活了八百岁的彭祖。
“以彭祖的寿数与冥灵、大椿相比,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我原本以为庄子此言是在说彭祖可悲,听了魏牟子所言,才知道庄子说的是‘比较寿数’这件事可悲。
“就像我从小见惯了异宝,吃惯了山珍。
“你若是和我比这些,岂不是一件自寻烦恼的事吗?
“你我二人共赏异宝,我能讲出异宝质地、值几多钱财,而你却什么都讲不出来。
“服侍我们的人见之,夸赞我博学而讥讽你无知,你会在意吗?”
若是呼没有听主君讲这段话,还会在意。
听了主君所言,明了了道理。
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在意。
嬴成蟜点点头,表示自己相信,又道:
“一个人说你不在意,十个人说呢?百个人说呢?
“千人、万人、乃至天下人呢?”
呼迟迟没有摇头,想着天下人都嘲讽自己的模样,不由得额头生出了冷汗。
他脸上有一丝恐慌之色,苦笑连连:
“我没有办法不在意。
“若是这样,我不如死了。”
“外界看法,与你何加焉?”嬴成蟜反问一句,道:“为甚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呢?”
呼一下子想到了师长所教授的最后一课。
每个人都有一个世界。
在自己的世界,自己才是中心,才是最重要的。
师长的音容笑貌在心中闪过,呼眼含热泪,在这一刻完完全全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想我明白了主君之意,但我做不到。”他抹着双眼说道:“让主君失望了,我没有办法完全不在意外界的声音、看法,我不能消摇。”
嬴成蟜望着突然涌出热泪的呼,平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有失望。”
桌案上,“消摇”二字消失无踪,被风带到海角天涯。
魏牟望着朗朗天空,仿佛看到了那位隐居在山谷,自得其乐的老友庄周。
他当初年岁比庄周小得多,现在相貌却是比庄周还要老了。
老人双目如弯月,温和地道:
“庄子不会因为你不能消摇而失望,只会想着如何让你能消摇。”
老人侧目,注视着少年:
“我听完嬴子的讲解,还想要再和嬴子多说几句话。
“斥鴳与鹏的差距,是不可以改变的。
“可在村中生活的人,和远行千里的人,差距并没有那么大。
“在村中生活的人,没有远行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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