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言提醒,可已经迟了,齐恒麻利地开膛剖肚,却未注意避开脏器,只见鲜绿的胆汁喷涌而出,很快覆盖上整条鱼身。
齐恒满脸无辜,徐宁连骂他的心都没了,只能让人多打点水来,尽量冲洗干净——若实在无法食用,当然只好舍弃。
“对了,红芍呢?”
都说秀色可餐,这丫头偏偏不在。
白芷默默递上一方棉帕供她揩拭,“跟葛太医上山采药去了。”
葵婆的出现激起了葛玉章胜负心,他希望能研制出一种药,能克制阿芙蓉的毒性,最少也得降低成瘾的可能。尽管徐宁觉着希望渺茫,若真能成功,却是利国利民的益举,她自然不会拦阻。
红芍身为义女,岂有不帮忙之理?她这会儿体会出葛玉章的“良苦用心”了,小妾不能随便使唤,女儿却无妨,毕竟百善孝为先嘛。
红芍虽然颇多腹诽,可谁叫葛玉章送了她那套头面呢?拿人的手短。采药虽然辛苦,但也并非毫无益处,葛太医传授她好几种保养肌肤的秘方,试用过后,果然觉着皮肤白皙水嫩了许多,红芍干起活便更任劳任怨了。
要叫徐宁说,天天窝在不见日光的深山老林里,想晒黑都难,这丫头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呢!
罢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关她的事,可眼前怎么办?
徐宁看着满院的家禽牲畜望洋兴叹,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兴奋,这些家伙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排便了,到处都是屎尿臭气,将心比心,她终于体会到香怜儿的感受——害人之心不可有。
万幸,半夏急匆匆地赶了来,身后跟着个包头巾的中年妇人,模样朴实无华,正是住在附近的一户农家,唤作阿庆嫂。
这阿庆嫂手脚极为麻利,没一会儿就把满院乱跑的鸡鸭赶到一处,又吩咐人烧一大锅滚水来,只往里兑了点凉水,便娴熟地将拧断脖子的白羽鸡扔进去,开始拔毛。
徐宁意欲从旁协助,哪知才把手伸进去便烫得赶紧缩回,这水哪怕没有一百度,少说也有七八十。
阿庆嫂笑道:“您大人细皮嫩rou,哪里做得这些力气活,水若不烧滚了,毛羽都紧紧黏在皮rou上,才弄不下去呢!”
徐宁只能感慨,术业有专攻。瞧人家手上那些老茧,都是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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