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脸上不断打量。
左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竹简,少年在清脆的击竹声中说道:
“你太急了。
“你过年才十六,我过年才十三,我们还有许多时间。
“就算是熬,我们也能熬死那些老秦贵族。
“你做事向来就是如此急,我真不知道你在急什么。”
“寡人不知道阿弟在说什么。”秦王政一脸费解:“寡人难道还不够仁慈吗?还不够平和吗?卫卒参与谋反,发生如此大事,难道寡人还不应该把内史、太尉都抓到手里吗?把兵权攥在掌心吗?”
嬴成蟜被秦王政的表演气笑了,少年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件事,王兄与我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我说的是另一件事。”
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双臂搭在椅子扶手,意态闲适:
“王兄若是不急,为什么要立我为储呢?
“王兄千万别告诉我你恐没有子嗣。
“我今天没看到暖林,听说王兄把她调为寝宫宫长,可见王兄对于床第之事还是极为热衷。
“像王兄这么能干的人,子嗣或许两位数都打不住。”
秦王政笑,欢欣喜悦。
他的弟弟真的睡醒了。
“哦?”秦王政瞄了眼案上竹简,看到了“燕国”二字:“吾弟以为是为什么呢?”
“阿兄,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嬴成蟜皱眉,语气有些沉:“我印象里的阿兄不是一个饶舌之人。”
话都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还要问什么?说那些废话作甚?
“寡人觉得有意思。”秦王政轻笑。
王者眼中渐升额锐利,如秦剑剑锋:
“昨日寡人想要你做事你不做。
“今日你想要做事,就要向寡人证明你有做事的能力。
“寡人怎么知道你是真的猜到寡人所想,还是在诈寡人?
“你要是让寡人说,那寡人只能说兄终弟及是传统,阿弟你想多了。”
嬴成蟜深深地看了一眼兄长,默默点头,先说了句“合情合理”,然后直接说道:
“我国确实有兄终弟及的传统。
“抛开曾祖王父不谈,其上秦君皆是因为国内局势需要一位能力强的君王来打理。
“而且,没有哪位秦君是在生前立储予弟。
“阿兄刚刚平叛,又收回了咸阳兵权,接下来自国内四面八方压过来的叛逆亲族足够草滩刑场杀一个月。
“阿兄不需要在朝堂上另外立威,红艳艳渭水流一个月就是阿兄最好的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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