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和玫瑰酿,只一盘酒鬼花生,她们坐到河边喝。
河边被老板设计得很有情调,没凳子,只坐在阶梯的青石板上,间错搁着几方小矮几。
微风拂柳,清波阵阵,夜晚的星辰不多,空旷得很安全。
乌篷船行完最后一班,要归家了,兴许是几只鱼鹰扎了个水猛子,水花狠狠一荡。
陈飘飘穿了条青黑色的渐变长裙,下意识找陶浸。陶浸没来,只有工作室的“三剑客”,arick,听听和fay。
女孩儿们嘻嘻哈哈的,默契地没聊工作,听听说,arick有别的工作要走了,编剧团队会从上海的工作室再调一个过来,叫niki。
arick撇嘴:“辣妹,刚认识你不久,就要说拜拜了。”
陈飘飘表示遗憾,又好奇,问她们为什么都是英文名。
fay说:“我也不知道,她们都这样,后来我总结,可能是叫小x太像事业单位,叫后两个字又太rou麻了。”
听听搭话:“真是rou麻。”
fay笑着吐槽:“尤其是叠词,你别说,每次叫‘飘飘’我都起鸡皮疙瘩。”
“陶浸叫飘飘最rou麻好不好,”听听夸张地拍她,“我第一次听的时候都愣了。”
“她人没来我们这样好吗……”fay压低声音,嘿嘿笑。
陈飘飘也不自觉地笑,这样听别人吐槽陶浸,让她很恍惚,像回到跟海马体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过,现在没人叫“浸宝”了,有时她们叫“陶老师”,有时叫“浸姐”,有时叫“阿浸”。
都很好听,怎么叫都好听。
陈飘飘又走神,耳边荡着陶浸叫“飘飘”的声音,仍旧挂念她维护自己的举动。当时她深深地看了陶浸一眼,心里冒出一个很突兀的想法,那就是,无论陶浸对她是不是失望,有没有生她的气,她都会保护她,永远不会让别人伤害她。
哪怕此刻的“保护”与她奉为圭臬的“专业”相悖。
这个举动真的值得深思,因为,假如陶浸在“维护专业”和“维护陈飘飘”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那么她因为所谓的“专业”和“艺术”,而轻视陈飘飘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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