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密集的汗珠,可见他此时的脑筋转得有多快,“但如果是实际执行的话,还会有些麻烦。”
说到这儿,怀恩已经能明显感受到皇帝向他施加的压力。
而在一旁的覃吉看来,这压力根本就不是来自于皇帝,而是张峦。
覃吉心说,要说这事相当不简单啊,换作先皇时,除了皇帝本人外,谁能给这位怀大公公这么大的压力?甚至能让他在寒冬与陛下召对时,满头大汗?
不是陛下非要给你出难题,而是你想强行把那位张国丈的功劳压低,结果到头来连你自己都发现找不出太多的破绽。
逼着你怀大公公非得强行进行解释,完成自圆其说!
如此一来,你压力不大谁大?
“但黄河终归还是要改道啊。”
朱祐樘道,“否则大水一来,地方上得有多大的损失?先不说死多少人,就说灾民流离失所,朝廷赈济灾民,那费就不老少。而本来这一切费用销在河工事上,或就能避免这场天灾的到来。”
“是啊。”
怀恩赶忙附和。
朱祐樘问道:“先前岳父不是呈报过,需要让地方上承担改道工程么?这件事是否有跟地方官府沟通过?他们的意见如何?”
“哦。”
怀恩回道,“地方上普遍表示,非常困难。主要是工程量太大了,动辄需要调遣数万人,可能会耽误农耕,若是在农闲时去完成……气候又不方便,尤其是冬天……”
朱祐樘嗔道:“现在只是让他们出人,又不是让他们出钱,这样都不行吗?非得等黄河决堤后,让黄河横冲直撞,自行选择一条入海的河道?那得死多少人?”
“陛下莫急。”
怀恩宽慰道,“目前并无实际证明黄河会决堤,一切可以从长计议。”
“等不了了。”
朱祐樘摇头道,“工期怎么说也得有一年光景,来年春汛是赶不上了,最好是等后年春汛来临前,就把黄河新河道修好,如此庞大的工程,一旦拖延下去……完不成,那又得耽误一年,白白消耗时光。
“如果中途黄河决堤,大河自行改道,那之前的准备工作不就白费了吗?实在等不了了!”
“是啊。”
怀恩言语间,显得感同身受一般。
但连覃吉都发现,他头上的汗珠似乎更多,往下滴落得也更加密集了。
朱祐樘仔细打量怀恩,道:“怀大伴,我认为,此事由你去跟岳父接洽,最好不过。最晚到明年正月,一定要开工,钱粮方面朝廷会想尽办法调度。”
“可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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