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不太讨厌他,嫁给他又能给家里弄不少好处,谁曾想他要委屈姑奶奶做妾!”
“任性。”朱温评价道。
田珺不答,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放在别的许多女孩子身上,确实称得上任性,一点不管家族的利益。
“严公子真算个痴情人,哪怕过了整整五年,他依然想着你,尽管你当时马上与他绝交,还抽了他耳光。”
“他和韩家千金压根没有过夫妻之实,至今也无妻妾,就算你不肯回去,他也承诺帮咱们摆平一切麻烦……”
朱温本来准备收拾的对象,是祖上曾屠过宋州的尹郎君。至于请来严公子,就是让严公子帮忙收拾残局的,早就通过气了。
没想到王景崇节度使路上缠住了自己的好友严公子,硬要凑上来送脸上门。
“只不过想让严公子安抚住王节度,恐怕有点难度。”朱温又道:“所以我只能找韩简节度使罩你们田家了。”
“他自己怎么想无所谓。当年他惹我不开心了。”田珺说着,眼神有点落寞。
“其实你这样的任性挺好。”朱温叹息道:“因为我当年比你任性多了,想听我的故事吗?”
田珺愣了愣,她当然发现朱温是个有故事的人。
“讲吧,我很想听。”
她确实很好奇朱温的过去。
“我和醒香并不算严格的青梅竹马,我认识她的时候都十七岁了。”朱温说着,突然陷入悠长的回忆中:“但其实我们仍算是孩子,对于世上很多事都不懂。”
许多人二十岁不到,就结婚生子,但他们心智其实并没有质变,只不过是孩子被迫去抚育比自己更小的孩子罢了。
“我和她一直互相当朋友,哪怕曾一起游历过南到苏杭,北到河朔的土地。”
“因为我们都那样骄傲。”
“有一天,我又偷偷摸进她家,被她阿爷张蕤刺史叫住了。”
“张蕤刺史问我打算怎么办,我说不知道。”
“张刺史说自己一生为官清正,但愿意为了我去动用关系,给我弄个前程。我却说既然如此,就不要让刺史公一生的清正之名白璧微瑕。”
“张刺史却告诉我,他积劳成疾,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他这样寒门出身,一旦人不在,家族的人脉权势,便会须臾清零。”
说到这里,朱温自嘲地笑了起来:“很愚蠢很任性吧,大人都说到这一步了,我却还执拗地不想靠别人。”
“张刺史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当年能做到这个位置,除了比所有人更努力之外,还有相当的运气。而我想要走他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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