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掌握了河朔这帮城狐社鼠的黑材料。”朱温又道:“王景崇两年前煽动兵变对付魏博韩简节度使的证据,早派人送到魏州节度官署去了。”
黄巢和王仙芝这样的大野龙蛇,拥有的情报网相当可怕,掌握着大小官员的许多黑料。只不过王景崇撞上门来,迫使朱温将有关他的材料给动用了而已。
这番王景崇就算能逃出生天,也再不敢踏入魏州地界了——不然韩简节度使一定会摘下他的脑袋。
田珺心中大喜过望,心知这下王景崇连魏博都不敢再来,遑论迁怒田家?得罪了韩简,魏博镇的一草一木,王景崇是别想再碰了!
“韩简节度使也实在该感谢我。”朱温大笑道:“要不是我把那些东西给他,他怎么可能知道王景崇这个一口一个韩大哥的‘好兄弟’,竟然想要夺他的地盘和性命!”
两骑快马在魏州的田野上飞驰,很快没入茫茫的荒原当中,无可寻觅。
“是不是很痛快?”朱温向田珺大笑道。
“痛快极了!”田珺笑颜如,蜜色肌肤折射着正午的阳光,越发显出活力美态,仿佛一尊女神。
“但你可没向我全说实话。”朱温道:“严公子没你说的那么坏。”
“我也没说假话啊。”田珺突然有些局促。
“这倒是,只是想不到像你这样的笨蛋,也说话只说一半。”
一件事情如果只说一半,性质就相当不同。
“原来你也有青梅竹马。”朱温微微一笑。
“算不上,又不是两三岁就认识的。”田珺哼一声道:“我八岁的时候,在魏州各家墙上到处乱窜,一不小心摔进他家的院落里了。”
“后来你就说要嫁给他?”
“八九岁说的话,哪能当真?”田珺否定道。
“一个六岁孩子,从小被关在深院天井之中,突然看到一个比他大两岁,漂亮得跟仙女一样的姊姊从天而降,会怎么想?”
朱温有些感叹道:“但这位严公子犯蠢的地方就在于,他觉得自家门第比你家高多了,就不考虑你的感受。”
“韩君雄节度使的幼女,比他大十二岁,病得快死了,要他娶进门冲喜。如果严家不从,马上被节度使灭门。”
韩君雄节度使是现任魏博节度使韩简的父亲,韩家千金则是韩简的妹妹。
“于是他跟你说,先做一两年妾,等韩家千金病死了,再把你扶正。”
“我觉得,你这个笨蛋当初还是对他小子有点感情的。”
“没有!”田珺矢口否认:“姑奶奶不喜欢这种娘娘腔,只是起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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