傥,停步上下扫量一眼,拱手问道:“可是陈枢良当面?”
陈斯远心下纳罕,赶忙拱手还礼:“不敢,不才陈斯远,字枢良。”
话音落下,对面几人顿时哗然一片!
那当先之人更是眉飞色舞,连连赞叹道:“好好好,也唯有枢良这等风流人物,才能写出那等文采飞扬的词阙来!”又是一拱手:“在下王仲方,辽东人士。”
陈斯远顿时心头一跳!
王仲方?此人陈斯远可是听说过,号称文盖三江,乃是大顺诗坛遮羞布!其人擅写长诗,文采斐然。又因与其妻情路坎坷,今上听闻后感念不已,干脆亲自下旨赐婚,是以名动八方。
这等诗词大家当面,陈斯远这个‘二手’词人哪里敢怠慢?错非二世为人早就修炼了一张水火不进的厚脸皮,这会子陈斯远定会臊得没脸儿见人!
“原来是王兄当面?在下仰慕王兄久矣!”
当下热络上前把住王仲方胳膊用力摇了摇。
一旁有人唏嘘道:“我说如何?此二人果然惺惺相惜啊。”
王仲方紧忙引荐道:“枢良,这位是江元骞,江兄;这位是魏钊高,魏兄;还有徐学勤——”
陈斯远笑着与众人一一见过礼,那先前发话的江元骞合上折扇笑道:“枢良只怕不知,仲方早得了举荐,到得京师偏又打了退堂鼓。错非昨儿个见了枢良那两阙词,只怕今儿个便要打道回府,照旧往禅寺与娘子安贫乐道去了。”
王仲方摇头道:“我自知文章功底欠了火候,总要再磨砺几年才好下场。”
魏钊高便道:“王兄太过自谦,罢了,可算是不曾回辽东,不然焉有今日之会?哈哈哈,外间天寒,咱们入内叙话,说不得过会子博士便要来了。”
当下众人说笑着入得内中。这率性堂五间房,能容五十余人。陈斯远干脆随着众人一道儿落座,也亏得此时他身形单薄,但凡富态一些,只怕就挤不下了。
魏钊高叹息道:“暂且忍耐两日,素日里率性堂能来三十余人就不错了,余者大多寻了书院攻读,唯有考试时方才露面。”
江元骞嗤笑道:“魏兄说得好听,那些个勋贵子弟不过是砸了银钱混时日罢了,哪个真个儿去书院攻读了?”
陈斯远心下暗忖,敢情这国子监的门道早就为人所知,大家伙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随即又暗自汗颜,只怕这几人都是真正的优生,倒是将自个儿这个滥竽充数的当做了同类。
往后行事须得小心了,这等书生自负才名,若得知自个儿只会做几句歪诗酸词,只怕就要‘羞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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