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翻找名册比照,须臾便道:“优生陈斯远,年十五,直隶顺天府人士,白面无须,身量高挑——”
略略比照,小吏放下名册笑道:“陈优生且随在下来。”
当下小吏引着陈斯远进得国子监正门,过中门,一路往后头寻去,须臾便到了绳愆厅前。
小吏入内禀报一声,旋即引着陈斯远入内。
陶监丞一早笑吟吟端坐等候,直待陈斯远上前见了礼,陶监丞抚须笑道:“枢良果然才情显著!我昨夜虽不曾游逛,一早却也听了你那两阙上元词啊。”
枢良?他这本名没几人知晓,且陶监丞好似将本名当作自个儿表字了?
陈斯远面上不动,陪笑道:“监丞别笑话学生轻狂就是了。”
“诶?枢良何出此言啊?听闻昨夜燕平王便在庆元楼上,过后可是好生夸赞了枢良才情啊。哈哈哈,我看要不了几日,京师各处必传唱陈词!”
哦,原来是打燕平王那儿传出来的。罢了,往后自个儿表字就是枢良了。
陈斯远自是听出陶监丞言外之意,有这等才名在,八月里便从国子监肄业,旁人也挑不出错处。看来那五百两的买卖是能做成了。
因是当下压低声音道:“监丞谬赞了。是了,不知学生可否选走读?监丞也知学生素喜字画,来京师数月一直忙碌,竟不得空游逛。”
陶监丞笑道:“枢良竟有这等雅好……我倒是听闻有一墨香斋,内中字画别有韵味,虽算不得名家手笔,却也旁处难寻啊。”
陈斯远道:“原来如此,那学生今日得空便要走一趟。”
陶监丞愈发满意,这买卖算是做成了。当西寒暄几句,便叫来方才的小吏:“你亲自去带了枢良办理监照、号牌,便安置在率性堂外班。”
小吏不迭应下,陈斯远拱手作别,随着小吏往后头典簿厅而去。缴了二两七钱的监照钱,又缴了一两八钱的号牌钱,陈斯远摇身一变就成了国子监监生。
那小吏又道:“依着规矩,率性堂内班每岁有二十四两膏火费,外班减半,有十二两。每月初五前可在典簿厅支取。另外,内班管三餐,外班只管晌午一餐,须得自备食盒。”
陈斯远一一记下,寻机给那小吏塞了一枚二两重的银稞子,那小吏顿时喜眉笑眼,又亲自引着陈斯远往率性堂而去。
大顺的率性堂虽有内外之分,实则上的是一样的课。
因着得了赏赐,小吏提了书箱,亲自将陈斯远送到率性堂前。本要再交代几句,忽而便见内中出来一行人等。
当先一人二十浪荡,生得风流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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