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可惜虚幻光阴中,有些所知之人不为真实。”
柳蕴初屈指弹去覆盖光杆枝条上的雪,露出其下萌生的嫩芽。
挽北县主还以为她纠结:“别想那么多,你是真的不就好了。这样你一直记得梦里的事,假也算是真。”
“……县主真是妙人。”柳蕴初哭笑不得,无法反驳。
此时她眼尖的瞧见远处有一穿戴官服的少年径直过来,只听身边的挽北县主轻哼一声。
“县主打赌输给他的烧鸡拿来给我吃了,这会儿公事办完我这怕是要遭殃啊。”
挽北县主嘴角上翘,安稳她的心:“不会。”
那少年郎提着新枪过来见完礼就直接打开了县主手里提着的食盒,尚有几分青涩的面孔显而易见地显露出委屈,他一句不言板着脸扭头就要走,礼节都顾不上了。
挽北县主噗嗤笑出声,赶紧拉住他,从毛绒绒的袖子里拿出他的那份,只是包裹的叶子,草绳系结不太一样。
“这回可让我捉弄到你了,喏,这是名味铺新有的口味,去得晚只抢到一只。”
方才还臭着脸的少将军立刻喜上眉梢,听完解释耳朵泛起红,抓着长枪乖巧地站在县主面前低声应答。
柳蕴初不自觉摸摸肚子,她好像没啃几口烧鸡,怎么觉着有点饱呢?
九绝殿中两双竖瞳同时睁开,泛出冷冽的光芒,烛光暖色也无法铺染半分。
祸徊与宿准没想到,合尽二人之力也无法看清她的未来。
好在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获悉半年左右她就可能离开此处。
为什么是可能,宿准深深看了一眼犹如冰雪凝聚般高洁的祸徊。
手中摩挲剑柄,回想着女子清秀的眉目,冷酷地提起一桩旧事:“你我诞生不久,东南人族供奉的一位神明忧连将一凡人生魂剥离炼为魂奴,成为忧连的一部分藏于神山之下,魂奴不得脱离不得转生,行如傀儡。”
“忧连被天罚诛灭之时,你我唏嘘此事,断想不到今天。”
在能预见的事情中,柳蕴初只有叁成离开的可能。
能有什么手段从镇神手里留人,在他们的所知之中只有这条。
此法在人间有伤天和,而坠神谷中,百无禁忌,无天法约束。
祸徊挥手将殿中所有窗户打开,门窗外并无风雪,只有平静月色笼罩在寒凉中。
“人心百念,你我诞生于此,见过世间至纯至善,亦见过极凶极恶,怎会完全有别于此呢。”
他承认得轻飘,甚至冷漠的面目上出现极淡的笑:“此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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