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挽北县主放下手中的烧鸡,奇怪地对着柳蕴初眨眼。
柳蕴初羽睫轻扇,来回扫了几遍小姑娘生动的脸蛋心绪复杂地合上案宗,不出所料案宗原本的记录在她注意力挪开的瞬间完成了替换。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双手接过县主递来的烧鸡与人随意闲聊叙话。
那撕咬一口鸡腿肉咀嚼的女孩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眉飞色舞地开始吐槽起近日的事。
柳蕴初看着她像是着了魔怔眼光滞涩,手中的烧鸡也没有怎么动,只随着话茬吐出音节回应。
挽北县主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她发言两句,她停下来回踱步的动作猛地回身弯腰对上柳蕴初的目光,小辫子在耳边一晃一晃的。
“你怎么呆呆地看着我,看得心里毛毛的。”
圆润的脸上五官打皱,满是不解和不满。
蕴初凝视着对方放下烧鸡,长吁一口郁气:“无事,只是我昨夜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初到虞国,努力的明哲保身,好不容易适应有了些起色,有可以说得上话的人,正希冀着未来如何离开虞国,能自在的活着。”
“但忽然间梦醒,发现那只是一场梦。”
挽北县主愣住,屈身跪坐在案前不明白问道:“那不是好事吗?你现下人在潞国,怎见你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是好事。”
柳蕴初低低顺应,又进而延展:“只是白日里我在设想,如果梦醒发现自己才初到虞国,梦中所为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见所知也不尽真,反而还要面对未知的窘迫,那样的境地岂不是心中难受。”
挽北县主听了笑起来,又捧着脑袋细想作答。
“真若这般设想,荆王这梦醒得还算早,是件好事。”
衣边坠着彩石的少女擦擦手指解释:“荆王言梦中希冀离开虞国如何如何,若真在梦中实现了醒来却刚到虞国,落差岂不更大。”
“梦中要是一生未能实现所望,那现实中初到虞国的你,恐怕会心有阴霾……”
反而会影响现实,不一定能再如梦中那般渐渐有起色。
未尽之语柳蕴初心中明了。
“这听着倒像是在不好与不好之间比较,好自我安慰。”柳蕴初唇角微勾,眼底浮现笑意。
“荆王只说那样的境地心中难受,却不言那样的境地该怎么办。可见你心中有数,所图也不过是自我安慰。”
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收拾收拾一道站在庭中,明月高悬照在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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