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个人影很熟悉,后知后觉回头望去,哪还有刚才的人影,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玩累了,段信然抬眼见到那半空中旋转的摩天轮,心生羡慕,忽然拉着她的手臂:“邬锦,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邬锦第一时间看向保镖,见保镖点头后她回应段信然:“好啊。”
保镖自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于是三人一同进了那小小的吊厢里,摩天轮的速度很慢,进去后关上门,她自己坐在一边,对面是段信然和保镖。
轿厢逐渐升高,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远,段信然有些不安,却不知道不安来自哪里,见她坐的远远的,以为找到了缘由。
“邬锦,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坐啊?”
“怎么了?”她与他相处了段时日,每次他有稀奇古怪的问题她又不想回答时就反问,有时候他会被绕进去,有时不会。
段信然的情绪跟阵雨一样,来的相对快,没一会就失落起来:“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人一旦陷入了自己的思维,看什么都别有它意。邬锦很无奈地看着他,诚然和他玩确实带着某种企图,但有时候也确实是心累。
她琢磨着该怎么哄这傻子时,那傻子皱起脸来,万般懊恼:“是不是我上次偷吃冰淇淋没叫你,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而且她又不缺冰淇淋。
“那你怎么不跟我坐?”
“因为保镖要保护你,所以保镖跟你坐。”
段信然定定看着她,似是思索这番话,邬锦对他这种眼神见惯不惯,他的脑子理解不了这种因果联系,尤其是他没听过的话术。
她正想着要如何把那番话浅白地翻译一遍时,他忽地怪叫了一声,瞬间从原座位上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身子还没坐定就扑到了她身上。
她视野一暗,身体往后倒了下去,头颅直接撞上吊厢墙壁,发出哐当一声响,整个轿厢似乎因为这一突发事件而晃了晃。
她懵了一下,段信然的手胡乱捉着她的衣服,她试图推脱,可他个子高,一身蛮力,反而将她紧紧抱住。
邬锦压着怒气,“段信然,你干嘛?”
那傻子全然不觉,身体压着她,嘴上一昧地叫喊:“我要跟你坐……我要跟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