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万劫不复,哪怕…哪怕是真君,亦有故尊复见,争夺五形之危…那一众法宝高高在上,怎能不谨慎呢。”
“少阳也算得上通玄的禁脔,更何况如今的局势,厥阴崩,少阴离,明阳坠,少阳分,太阴太阳,湮于今古,这一类事情,本不该碰的…尤其是涉及到完整少阳的物什。”
李绛梁皱眉道:
“眼下东西已经被父亲分了,有什么好忧虑的,我去一趟问清就是了,至于那洞府中有没有别的东西,落霞自己最清楚!”
这位大宋重臣一向以温和示人,可屡屡使他试探亲人的举动明显触及了他的底线,金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咬牙道:
“自个布局算计我家,我家还要反过来担心受怕,生怕有哪一处做得让他们不满意了…我看…戊光可比什么明阳都要霸道!”
这话一出,杨阗幽下意识地去扫视左右盘旋的黑气,生怕入了第三人之耳,只道:
“海内是盘内,做什么都无妨,可西海是盘外,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只盼你回去问这一声,让昭景注意…”
李绛梁扫了她一眼,叹道:
“真人也是你长辈。”
杨阗幽意识到自己心切,一时失言,直呼了李曦明道号,只低眉道:
“是我失言…”
她低低沉默了半晌,略有些委屈地道:
“冤家…我这…也是为你想的,除了我这一个,有谁在乎庭州会不会插手到少阳的布局呢?我听了他们两句闲谈,又要来暗暗问你…”
李绛梁的眉宇舒展了,柔声道:
“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气不过罢了。”
杨阗幽抹了泪,搭在他肩膀上,心中暗自酸楚:
‘整个杨氏,希望魏王成道、做着魏王成道后还能保全的美梦的…也只我一个而已…几个姐妹都笑我天真…可哪里是贪这一个明阳真君作君舅呢?我是阴世的人,早晚要回阴世去,李家人我全然不在乎,是为你的性命考虑而已…’
她泪落如雨,洒在男子青紫色的玄衣上,在法力的托举下晶莹如珠,李绛梁挽着她的发,低低道:
“幽儿,我知你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