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吩咐,放轻手脚地将他搬来的物品一一放进去,她们有点担心还未起身的姜娩,可碍于裴相和在,谁也不敢往里屋看。
而她们制造出来的一系列响动,终是没能让床榻上还在酣然沉睡的人儿苏醒半分。
姜娩闭着眼,卷翘的睫毛像一轮弯弯的小月牙。
盖在她身上的锦被,因她匀称的呼吸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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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相和负手站在外间的廊檐下。
他已穿戴整齐。
又恢复成了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
就是他露在外面的脖颈左侧下方,有一排浅浅的牙印。
牙印不深。
也没有出血的迹象。
不靠近,不细看,压根发现不了。
但正是这样不算明显的痕迹,偏是为他那张漂亮到没有瑕疵的脸添了一分俗世间男女欢爱过后残留下来的余韵风流。
将将停雨的地面,湿漉漉的。
院子里的绿植上缀着一颗颗水珠。
裴相和沉眸,静静地注视着。
那些躺在叶尖的水珠,晶莹剔透,有的顺着叶子的纹理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这一幕在他看来,像极了娘娘失控时从眼角沁出的泪水。
那样的娘娘,身体是柔软的,腰肢也软,白腻的肌肤泛着一层动情的粉色,眼睛周围则被泪水染得湿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