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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倒觉得情有可原,父皇天纵英明,想必是权宜之计。人质之所以能成为人质,正因其分量若何,皇帝稍稍软弱点儿,岂非正中了吴王下怀?还不知如何得寸进尺。
为大局考虑,父皇也得装得无情点儿。
徐宁瞪着眼,“如此说来,换成我你也一样啰?”
齐恒坦坦然,“一样。”
不过他与父皇不同,若阿宁真个玉碎,他也不会独活——生同衾,死同xue,这是他曾经对她说过的。
徐宁无言,果然他俩价值观还是有些微差异。
齐恒身上有属于古人的浪漫情怀,觉得山无陵天地合是对爱情最高的赞美;徐宁不同,她承认情爱十分可贵,但,并不属于她人生的唯一。
幸好,齐恒是她的唯一,因此无伤大雅。
往后辉煌灿烂的人生路,他们将肩并肩走下去。
吴王这个将京城搅得满城风雨的罪魁祸首,原本应当收监的,但既然他已经遭到天罚,且是完全行动不便,那便无法下狱了。景德帝只将其幽禁府中,派太医好好诊治——太医们都很识相,吴王这种情形,当然是继续躺着为宜,左右保他不死就够了。
连爵位都没削,只是后代还能否承袭就很难说了。
吴王妃并不在意这个,但她渴望能与丈夫和离。很可惜,景德帝是个老古板,不许宗室出现这等丑闻,且吴王一倒你就做鸟兽散,岂非太过寡情?妻贤夫祸少,说不得景德帝也有些迁怒儿媳妇的意思。
这世上本就没绝对的公道可言。
徐宁从中斡旋,帮二嫂争取到独居一院的权力,好歹清静些,不必天天伺候病人。
吴王妃脸颊消瘦,精神却还尚可,只轻轻向徐宁喟叹,“早知如此,就该留在晋州。”
刚就藩时她跟吴王还是有过一段恩爱光景的,兴许同在异乡为异客,只能抱团取暖。可惜岁月静好抵不过坐拥天下的野心。
徐宁道:“等阿宝到了快开蒙的岁数,我再向母后求情,那时或许便好说话了。”
景德帝已经松口,欲立温氏为继后。既然决定让齐恒为储,那么于情于理,先明确嫡长是最好的。
先前便是做得不够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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