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的意思,可他何必乖乖听从摆布?索性借这地方做道场,让汪云海和底下属官们看看巴蜀真正的主人是谁。
在那之前,他还得先做点什么。
齐恒命向荣取来纸笔,飞快地写下色正芒寒四个字,让人拿去制成匾额,悬挂在高堂之上。
徐宁笑道:“殿下要当青天大老爷吗?”
齐恒捏了捏她风尘仆仆的脸,“有何不可?”
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拿来断断官司。要让巴蜀的人都认识他,没有比口耳相传更便捷的了。
徐宁笑道:“那得把脸涂黑了才行。”
说着就要找油墨来。
齐恒指了指自己脸,“现在还不够黑吗?”
两人这一路上晒的,虽然够不上黑炭头,也跟在京城的时候迥异,反观汪云海一家却个个白得跟萝卜似的,不知是谁在养尊处优。
自己都没抱怨,他反倒苦不堪言,到底是吃不得苦的富家公子。徐宁睨他一眼,正好底下回说洗澡水放好了,便道:“殿下先去洗漱罢,我让红芍服侍。”
话里自然而然有点促狭的意味——她并未交代,那会子却主动将红芍推出来,误叫人以为是他侍妾,莫非本有此意?
齐恒用脚趾头都猜到这位醋劲犯了,可见女人惯会心口不一,别看她疼红芍疼得跟什么似的,自己真要将红芍收房,不定得怄成什么样。
当下懒懒道:“不急,你先去罢。”
可恶,居然不敢正面回答她问题。徐宁略微气恼,抬脚往里走去,岂料身后竟亦步亦趋跟着,回头瞪他,“作甚?”
齐恒含笑摊开两手,“我得服侍你呀,你后背自己能搓上?”
徐宁轻哼一声,算是默认。这一路上就没好好泡个澡,难得有机会,自然得尽情享受——他愿意候着,那是他的事,只别往她桶里钻就行,她可不想洗鸳鸯浴。
半夏叹口气,将阿笨抱去给乳母照应,看这架势,两个时辰都未必洗得完呢。
她还是先吃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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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房里的热闹自不消提,但据现场收拾的人说,场面实在狼藉,差点以为府里遭了贼,要报给汪太守去。亏得半夏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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