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家丁,他们一个个披麻带孝,载歌载舞,五音不全在唱着《龟虽寿》。
正厅里“死者”和亲王弘昼穿了一身簇新的朝服,正端坐在桌子后面。捡起供桌上那好吃的东西来,在大快朵颐,全身心都沉浸在哀乐和祭奠的无穷欢乐中。
和敬的公主府与和亲王府在一个街上,对面的热闹和敬已经听府里的人说了,心想着五叔可是好多年没办过生祭了,今天又那根筋不对了和敬正想着,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笑着走进来,望着和敬道:“和亲王昨日说让咱们今日下午去他府里听戏,你说咱们去不去?”和敬答道:“就说我不舒服,不能去了。”
和亲王弘昼办生祭的事儿,在养心殿的乾隆已经知道了。一会儿,理藩院弹劾和亲王的折子也呈了上来,乾隆看了看,在折子上批注了三个字“知道了。”第二日,早朝后,乾隆将弘昼留下。
“老五,你都快步入花甲之年了,怎么还这样胡闹?”
和亲王弘昼嘻皮笑脸地说:“皇兄,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府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这一家之主总要想点法子赚点儿钱不是?”
乾隆沉着脸,真是拿这个活宝没有一点办法。想了想,说:“昨天赚了多少银子?”
弘昼似笑不笑地说:“也就一万多两银子,勉强让府里的人不挨饿。”
“以后别在这样胡闹了,朕想明年奉太后巡江南,沿途各行宫的事儿还由你办理。”乾隆道。
“臣弟遵旨,不过臣弟去各地行宫办事儿的路费可要由内务府出。”
见乾隆点头应了,弘昼又笑着说:“皇兄,臣弟还有事儿,先退下了。”
天气越来越暖和,庭院里的玉兰含苞待放,不成想昨个忽然变了天儿,竟然下了一场大雪。宁萱和永珲在庭院里玩了一下午的雪,到了晚上就发起烧来,请太医来号了脉开了药,喝了药一个时辰烧就退了,景娴才放下心来。
刚从慈宁宫请安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有人来报“皇后娘娘,十格格又烧起来了。”景娴顿时心慌意乱,只提高嗓音问:“奶嬷嬷呢?今儿谁在宁萱屋里当值?”
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宫女连忙跪倒:“禀皇后娘娘,天亮那会子十格格原本不烧的,没承想这会子又烧上来了。”
宁萱烧得满脸赤红,嘴角起泡,小脑袋聋拉向枕头一侧,无知无觉的样子更叫人心疼。浓密的眼睫毛一动不动,就像贴在这张通红小脸上的两瓣黑色月牙儿。
“宁萱,额娘来了,你睁开眼看看额娘。”景娴轻抚着宁萱的小脸,忍着眼泪道。
坤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