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或许当初就不该答应送礼。
被骂小气也好,不做朋友也罢,都不至于把事情弄得糟糕。
后悔来得及吗?——来不及!无论如何,不可否认韩卓所列的送礼理由条条扎实。
叶舒痛苦的抱住双膝,把脸埋进水里。
即使镇纸丢了,也不能再复刻一次。因为那是情人关系下的产物,从内容到意义都是。
但为什么越是打压的思想就越是要疯长?
是她还爱着他吗?——不,不,不可能!她不承认!
那么···是韩卓的故事讲得太过绘声绘色,以至于她从心底伸出了一种怜悯之意?
——或、或许是的?
不行!叶舒猛的抬头,大口大口呼吸。
忍受着肺叶所带来的剧痛感,她撑着浴缸边缘,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将发抖的身体塞进浴巾。
就这样躺在床上,像蚕蛹一样。
她留下一滴眼泪,灵魂仿佛飘向了天花板。
“换别的送他。”她看见自己的嘴唇翕动,仿佛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