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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照片重新按平,说:“这种事,以后别传真了。”
“是。”
她闭了闭眼,声音低了一些:“现场处理干净了吗?”
“处理干净了,人是夜里送走的,附近就一个监控,也清了。”
她没再多问,只说:“继续查清楚是谁动的手。不要闹大。”
“是。”
挂断电话后,屋内重新归于寂静。
她站了一会儿,缓缓坐回椅中,手指抵着额角轻轻揉了揉,像是要把某种沉重从骨缝里压下去。
她不是不懂这些事,也不是没见过。
只是,看了还是会难受。
这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发自本能的抗拒。
血腥、肢解、沉海……她知道它们存在,却始终没办法习以为常。
她明白,父亲让她回英国,是不希望她被这些事缠住。
但她同样知道,现在的局势,已没有人可以彻底置身事外。
二叔沉兆华已经接过了临时坐馆的位置。
他早年跟着沉兆洪一起打天下,行事谨慎、手腕硬,虽然派系不同,却没人敢轻易动摇他的权威。
如今洪兴会表面平稳,暗流也暂时被压住,没有生出乱子。
可沉纪雯清楚,这样的平稳不过是某种程度上的“暂存”而已。
离圣诞还有几天,黎世斌的请柬就送到了。
他在新加坡开的酒吧将于31号晚举行开业派对,邀请对象不多,大多是夜场圈子的熟面孔。
但对沉纪雯这张请柬,却显然花了心思,是他亲自手写的。
沉纪雯看完,随手把请柬放进抽屉,没打算理会。
这酒吧他张扬了许久,装修阶段就在夜场圈子里放消息,媒体还登过,说是“高端私密式新式会所”。
她是真的不想去。
可第二天中午,她刚到医院,就从母亲眼神中读出了一点讯号。
病房里,沉兆洪靠在床头,精神比前几天好些,脸色依然发白,却硬是打着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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