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没有人明说,也没有纸面上的逐客令,但所有安排都暗示了一件事:
他的位置,已经被人提前清空。
几天里,沉时安没和任何人联系。
他也清楚,没人会来找他。
暑假开始,酒店不再来送饭,他便自己出去解决。
便利店、茶餐厅、小饭馆,食物只是为了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不多想,也不讲究。
饭后绕远几站,再慢慢晃回来。
晚上他不开灯。只开电视。
不为看,只为灯光。他会靠着沉纪雯常坐的那侧沙发,看书,看资料,看学校的开学准备手册,甚至翻一翻自己整理过的账本。
他没再去社团。
也不是没人找。虽然他的身份没有公开,社团里知道他是沉兆洪儿子的人并不多,所有人还只知道他是“陈安”,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尴尬地位,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合时宜。
他正在被观察,也正在被权衡。
他在等。
像一件行李,被临时放置在走廊,等人决定是收,是丢,还是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