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穿孔师的警告,回房就挂上了他的银环,兴冲冲地解释上面的字意味着他的语言里的所属关系,而花纹则是他先用细笔勾画防水剂,再用弱蚀刻液腐蚀出来的。
我无语道你怎么对让自己痛和让别人痛之类的事都这么感兴趣?他耐心地解释:痛不是坏的,它比情欲更深刻,却比苦难更轻松。顿了顿,他又说:为我痛吧。
有时候我会觉得命运的回环充满讽刺,却又不得不承认在剩下的零星时间里我对其充满兴味,比如当年张秋辞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不是“为我痛吧”而是“学会享受吧”。语言是多么神奇,明明要人承受的东西都相同,一种说法让人觉得屈辱,而另一种说法却仿佛荣光加身,在漂泊不定的水面楔进一记深沉的锚点,它让我想到那颗牧夫座的星星——是不是千百年前迷航的水手也曾凭此找到回家的路?
我们之后又做了一次,做到汗湿脊背,不见天光,做到他央求着说再也射不出来了,我学着他的口吻打手势说,为我射吧。他红着眼睛,又气又恼地被我插着射出稀薄的白液,射完以后也不擦,直接扑在我身上,我要拎他去洗澡,他不停摇头,过了一会直接坐起来,打手势:下雨了。
“嗯?”我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夜晚,无雨,晴空。我转过头,提溜起他耳垂,“你他妈骗我?”
他笑着摇头躲,指了指自己满是汗水的额头:我就像,在雨中。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重复出热奈尔的告诫:“杜瓦利尔没有雨。”
他还是笑:你来了,它就有。
“行,”我正处于不应期的懒怠之中,胡乱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他拿出手机,打字,递给我。我没想到一次事后胡扯还能劳烦他动用手机,好奇地凑近屏幕,上面写:You’re a miracle.
这话乍一看让人很感动,可转念一想它翻译过来应该是“你是个奇迹”——怎么那么像运动会口号啊,我笑了出来。
他一把夺回手机,恼羞成怒地下床洗澡了,我忙拉住他,他甩了甩手,“禄禄。”
他的脚步顿住,回头,大眼睛显得十分专注。
我在这一刻下定决心,还是要与他分享刚才收获到的关于语言神奇之处的见解,把他拉过来,抱到腿上,“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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