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还是沈一贯的反应最快,他连忙说道:
“子霖兄,不可啊!”
罗万化也劝导:
“子霖兄,如果让朝野知道是你劝太子办大会,那如今对詹事府的弹劾,就都要落在你的头上了!”
沈一贯继续说道:
“太子又没有把子霖兄供认出来,何必跳出来呢?何况高张两位阁老也是反对讲学的,子霖兄这是得罪阁老吗?”
沈一贯又说道:
“赵阁老虽然是挂名的詹事,但是谁都知道他其实很少去东宫,陛下也绝对不会因此责罚他的,当朝阁老哪个没有在家乞休待参的时候啊。”
沈一贯显然不希望这件事影响苏泽的前途。
但是苏泽却说道:
“我不觉得太子殿下有什么错的。”
“前朝的时候徐阁老办灵济宫大会,就是文坛盛事,多少大臣为此作序题诗应和,怎么皇太子请办大会,就要被朝野抵制?”
“难道这讲学大会,阁老办得,太子办不得?”
苏泽义愤填膺的说道,反而让在场众人都无言以对。
沈一贯顿了一会儿说道:
“子霖兄,徐阁老办灵济宫大会,是自己邀请天下同道齐聚京师的,没有使用国帑,这次外朝也是说太子办大会劳民伤财。”
苏泽说道:
“谁说要用国帑的?太子找我商议这件事的时候,明明说办大会的钱都要出自皇室内帑,不动用国库半分!”
“这些外朝大臣,遇到事情就知道乱喷一气,太子若是因此生了逆反心理,那要怎么办?”
苏泽以前是不待见万历的。
但那是史书上怠政几十年,还横征暴敛矿税的万历。
如今的朱翊钧,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还是认真读书的皇太子。
接触下来,苏泽倒是觉得朱翊钧的本性不坏。
就是读书人家的孩子,六岁也还在开蒙,十岁才开始学习儒家典籍。
朱翊钧又不用科举,四书五经的学习已经开始了,而且学的还很刻苦。
明明是按照有为军主的模式教育出来的储君,等到朱翊钧亲政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官僚系统积重难返,任何变革都面临巨大的阻力,言官们还动不动用小事来恶心你一下,这让谁能受得了。
无论是出于什么心理,朱翊钧上书请求讲学,这是皇太子作为储君的一次政治尝试,就被外朝一顿披头盖脸的骂了过来,还要惩办朱翊钧的身边人。
在苏泽看来,这无疑是整个官僚体系的虚伪性在作怪。
一方面对皇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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