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明继续往前走。
汴河旁的柳树已经发芽,树下的算命摊子不见踪影,倒是河边的张家纸铺生意格外红火。
“郎君是在问算命的道士?早就走了哩,去年就投奔云州去了。这老道士有点道行,居然能算出京都今日之围。他也劝过我,可惜我没听。”
张老板痛并快乐着,既惋惜没听道士的劝诫,早日离开京都,又觉得没离开京都也好,这几日生意好的不像话。
许多年纪大了的老人,自知万一城破,自己肯定跑不了,便想提前把身后事给准备好。
纸扎的宅子,牛马,仆从,纸元宝,都得来一套。
生前过不了的日子,希望死后能过上。
苏玄明摆摆手,谢过张老板后,便去福全茶楼。
跟云州关系莫逆的亲朋好友们,陆陆续续离开京都,最后一波人随着陈逸轩一道走了。
京都城内,没几个让苏玄明挂心的人。
这也就导致,苏玄明对朝堂上的消息了解不及时。
他只能去福全茶楼,探探消息。
福全茶楼内,客似云来。
茶香,点心香,香香扑鼻。
说书声,琴瑟声,声声入耳。
茶楼内热闹的和城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苏玄明随意找了张空桌坐下,点一壶茶,一份玫瑰点心,竖起耳朵听众人的谈论。
“今天早朝时,新任兵部尚书和定远侯差点打起来。”
“哦?定远侯不是老好人吗?问他啥,他都说好。老好人居然有动手的这一天?”
“嘻嘻,十两银子,我告诉你为何打起来。”
“滚!”
几人笑闹着,不再提起这话茬。这个时候,可不敢乱说话,万一被皇城司当成探子奸细抓起来,冤不冤枉?
苏玄明皱眉,这是一点消息也探不出来了?
“定远侯认为,这些乱军只是先头部队,明显是在等其他军队的到来,再一起发动总攻。因而,他主张主动出城进攻。”
苏玄明笑了笑,闪身给来人让出座位:“济国公世子夫人,请坐。”
济国公世子夫人疲惫地笑了笑,叫了份牛乳。
她摸了摸眼尾的鱼尾纹,京都被围,在她的眉眼又刻下好几道皱纹。
她的声音温婉,如春风拂面,将苏玄明想要知道的消息娓娓道来:“新任兵部尚书否决了这个策略,认为靠着城墙和护城河就能确保无事。”
“官家和诸多大员赞同新任兵部尚书的推测,定远侯被气得卧病在床。”
苏玄明不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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