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通道。但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带着另一个答案。
他侧头看她,眉微挑,“你都拿到资格线了,还打?”
许琳舟咀嚼完才慢悠悠开口,“我是真的很想,站上领奖台一次。真的想。”她握着餐具的手指紧了紧。
下一秒,她放下刀叉,目光被窗外一束街灯拉走,神情忽然低下去,“我爸妈大概率不会让我读体育专业……到时候拗不过他们的话,高中全锦赛,可能就是我唯一一次、真的为自己打球的机会了。”
话音落下时,她看着窗外人影模糊、车灯交错的城市,在一片说不清的静默里,将她全部的倔强与委屈藏在了这一句中。
谢惟坐在对面,盯着她侧脸许久,那一刻,他第一次放下心中长年紧绷的平衡点。
他想起江念说过的话:
“你会为了竞赛放弃练琴,舟舟和你就不大一样,她一旦认定,就死磕到底。”
此时他好像忽然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感情的源头——她喜欢网球,而他,喜欢那个全心全意扑在球场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