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在耳边低笑:紧张什么?今晚不动你。
——化妆镜前。
季太太的睫毛好长。化妆师小心地夹翘她的睫毛,都不用贴假睫毛呢。
阮眠抿着唇没说话,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镜中季砚川的身影。他正靠在沙发里看她,指间把玩着一对珍珠耳坠,眼神专注得像在欣赏一幅名画。
抬头。化妆师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给您画眼线。
笔尖划过眼睑的触感让阮眠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季砚川已经站在她身后。他接过化妆师手中的口红,亲自为她涂抹。
张嘴。他捏着她下巴,指腹蹭过她下唇,别咬。
膏体融化在唇上的感觉让阮眠睫毛轻颤。季砚川眸色渐深,却只是替她抿了抿唇:很漂亮。
化妆师取来珍珠项链要为阮眠戴上,季砚川却伸手接过:我来。
他的指尖擦过她后颈的皮肤,金属扣合上的咔嗒声在安静的衣帽间格外清晰。镜中的阮眠妆容精致,墨绿色长裙勾勒出纤细腰线,珍珠在锁骨处泛着温润的光。
完美。化妆师由衷赞叹。
季砚川唇角微勾,指尖拨弄了一下她耳垂上的珍珠:我的太太,当然完美。
当阮眠挽着他的手臂出门时,后腰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那是独属于她的,温柔又危险的烙印。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阮眠的珍珠耳坠上流转,她挽着季砚川的手臂走过红毯时,暗红色丝绒旗袍的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肌肤上还带着昨夜的红痕。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正式出席公开场合,季砚川特意为她挑选了这件高定旗袍,腰间的盘扣都是他亲手系上的。
季总,久仰大名。一位身着定制西装的中年男子端着香槟走近,目光在阮眠身上停留了一瞬,这位是?
季砚川修长的手指在她腰侧轻轻一按,力道恰到好处地提醒她回神。他唇角微扬,声音低沉而清晰:我太太,阮眠。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年威尼斯双年展最年轻的参展画家。
阮眠能感觉到他语气中掩饰不住的骄傲,就像当初在画展上第一次见到她作品时的神情。她微微低头,珍珠耳坠在颈侧晃出细碎的光晕,却在听到画家这个称呼时,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
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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