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敌意却无处不在,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罗浅每每见着姐姐,总要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尽是轻蔑之色;她常常在背后议论姐姐的缺点,甚至编造一些荒诞不经的故事来诋毁对方。
罗茜虽表面淡然,但藏在袖中的玉手每次都想拿出兵器教训对方。她曾多次试图通过正当途径解决争端,但每次都因罗浅的狡辩而不了了之,这让她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抑制。
这般暗潮汹涌,反而比刀光剑影的搏斗更让人胆战心惊。
每当她们相遇,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好似随时可能爆发冲突。
因此,罗茜得到窦恶清的命令,第一时间把目标放在罗浅身上。
毕竟,她先于罗浅成为窦恶清的女人,这让她在心理上占据了优势。
她深知,即便罗浅将来也成为窦恶清的女人,也不妨碍她羞辱罗浅。
另外就是罗茜觉得,既然窦恶清要谋划烈焰窟,罗浅迟早都要成为窦恶清的魔奴,自己已经被他奴役,拖罗浅下水心里才平衡。
罗茜对妹妹了如指掌,只是留下一封信,说给罗浅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要把对方的贴身之物送给男方做定期信物,罗浅就上钩追了上去。
罗浅一直追着出了石关西城门,很快就与石关城远离了,此时天色已经渐暗。
暮色将山坳染成青灰色,枯藤缠着半截断碑斜插在泥里,苔痕斑驳的碑面上依稀可见“禁地“二字。
罗浅靴底碾过碎石时听见自己心跳声,每根汗毛都在捕捉风里异动。
东侧山壁垂着几缕暗红藤蔓,像干涸的血迹凝在岩缝间。
她袖口微动,三枚暗器滑入掌心。
腐叶气息里混着极淡的腐朽气味,这让她想起烈焰窟一处埋尸体的硝石矿。
脚下青石板裂成蛛网状,缝隙里嵌着细碎骨片,在昏暗中泛着冷白的光。
西风掠过灵松林时,她看见第三棵灵松的树皮有不自然的褶皱。
那是张褪色符纸,边缘焦黑如被雷火灼过。背脊窜起寒意时,枯枝断裂声从三个方向同时响起,惊得妖鸟群从北坡冲天而起,翅膀拍打声撕开死寂。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她忽然读懂那些伪装成乱石的阵眼——左侧三块岗岩摆成困龙局,右侧五枚鹅卵石排作离火阵。
山影压得愈发低垂,暮色里飘来铁锈味的风,裹挟着某种黏稠的腥气,像是被割开喉咙的野兽在深涧里淌血。
指节攥紧铜钱时,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石壁间碰撞回响。
最后一缕天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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