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啵啵”地响着,一束又一束的太阳光从火焰中逃逸而出,孙必振发自本能地用炁抵抗,避开了光的蛰刺。
终于,熊熊燃烧的火焰点燃了整个棚屋,烧毁了棚屋内蠕动的蘑菇,地狱巴士失去了控制,轰然倒地,孙必振用炁护住身躯,趁机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奔逃起来。
地狱巴士烧了起来,它,解脱了。
地狱巴士倒地的巨响有如一声解放的叹息,火光弥漫之间,黄褐色的烟尘四下飘逸,好似一块转瞬即逝的墓碑。
远处,召潮司和刘易斯停下脚步,并肩站着,孙必振张开双臂朝她们跑了过来,好像是要拥抱某人。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张开了怀抱,想看看孙必振会先拥抱谁。
但孙必振谁也没拥抱:由于耗尽了炁,孙必振失去了全部的理智,他从召潮司和刘易斯之间穿了过去,高举起长矛,像猴子一样叫喊,高叫着四个字。
“啊!啊!啊!啊!!”
这是一首诗,这他妈才是艺术,可惜凡人欣赏不来。
召潮司和刘易斯面面相觑,二人眼里的醋意被困惑取代,转过头看向远去的孙必振。
“愣着干嘛?赶紧追啊!他失心疯了!”召潮司着,先一步跑起来。
刘易斯无奈地耸了耸肩,跟在召潮司身后跑去。
失心疯的孙必振疯跑了半分钟,停下脚步,拄着长矛,开始原地朗诵诗歌:
“啊!啊!啊!啊!!”
召潮司追了过来,她朝孙必振伸出手,但又收了回来:她担心孙必振的疯狂通过读心的能力影响到自己。
无奈,召潮司只能隔着衣服,捂住了孙必振的嘴,她倒不是担心孙必振的尖叫引来地狱生物,她纯粹是担心孙必振喊坏嗓子。
刘易斯很快跟了上来,她拽了拽召潮司的衣袖,“赶快松手!他昏啦!”
召潮司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手,孙必振已经昏了过去,手中的长矛也落在霖上。
刘易斯捡起长矛,召潮司背起孙必振,二人沉默着站在了一起,哭笑不得。
“他每次都是这样,帅不过三秒就昏倒了。”召潮司调侃道。
“每次?除了这次还有哪次?”
召潮司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