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暖色调为主的咨询室设计开放,视野明亮,同时重视隐私,墙壁和房门采用隔音材质,相比传统布置,单人椅交错排布,减少面对面交流带来的压迫和紧张。
在温暖的氛围和舒适的空间设置里,平静地仿佛是独立于喧嚣世界的另一个空间,唯有桌上的数字钟提醒着他们时间正在流动。
叮。数字停止滑动,表盘定格。
长椅铺了一层毛毯,躺着的男人忽的睁开眼,眼底清明,身穿白袍的医生叹了口气,在本上勾勾画画。
接触过这么多令人头疼的患者,这是冯毅头一次感到挫败,治疗已经过去半个月,催眠没有丝毫成效,他甚至无法让这位患者安然入睡。
显而易见,他的患者不信任他。
言语暗示往往会使情况更加糟糕,冯毅没有催促,将记录表格放在桌上,“您看一下,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为了保持良好的医患信任关系,相关隐私问题会在患者签字确认后再进行封存。
桌上没有笔,冯毅抽出口袋里的钢笔放在桌上,“您可以用这支笔。”
患者拒绝深入交谈,病情掌握全靠医生单方面观察。男人犹豫半晌,伸手握住了钢笔,笔尖点在纸面上,忽然停住,冯毅跟着紧张地屏住呼吸,如果真的能成功签下字,说明这半个月他做的不是无用功,治疗是有成效的,这对接下来的治疗方向至关重要。
犹如电击般的酥麻从笔身源源不断灼烧着手心,皮肤泛起密密麻麻的针刺感,半边身子发木,可手心的触感是如此明显。
或许很多人都碰过这支钢笔,而他握着的地方可能还有别人留下的指痕。
男人全身都在抗拒,冯毅连忙补充,“这支钢笔只有我用过,没有别人碰过。”
刚说话,男人扔了钢笔,抬着手臂大步走进洗手间,而就连洗手间的门,也是被踹开的,仿佛除了空气,所有东西都是肮脏的。
真快被这病折磨疯了,冯毅头疼地扶额,忘了顾忌所谓的治病技巧,首次表露出医生的焦虑,“黎先生,我理解您对人的防备心,可我是您的医生,您要相信我,医生只有了解病因,才能对症下药。”
他的焦急换来的仍旧是沉默,在冯毅看来,对方就是在拒绝沟通,事实上,确实如此。
黎尧对自身病情的了解并不比冯毅少,心理疾病大多与童年经历有关,他深知自己是从二十多年前的雨夜开始出问题,然而这不代表他会知无不言,他是要治病,但不是用这种被迫剖析自我的方法。
冯毅着急得不行,目前来看,黎尧的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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