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座,队长,我觉得用不着这么小心,不就是一个掌柜嘛,又不是王家亲戚,值几个钱,抓了就抓了,进了审讯室,不怕他不招,大不了王家过问起来,再将人放了就行了呗。”
何商友本来就憋着气,一股无名火登时就蹿了上来。他直接扇了特务一个耳光,吼道:“你觉得?你他妈找死,别拉上我,一点政治都不懂,饭桶!”
实则,他刚才有句话没说,惹恼了姓王的可不仅仅是断人钱财那么简单,对方要是想对付他,一封告状电报,给你扣上一顶影响抗战大局的帽子,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何志远虽是军统八大处的处长,身居要职,但这在一个有实权的领兵将领眼里啥都不是,因为别人有军权,有部队。
当初此人扇了常某人一耳光,两人一度成了仇人,互相讨伐,但最后委员长还不是放下身段,虚与委蛇,各种拉拢,最终二人“和好如初”。你说委员长“忍辱负重”也好,千金买马骨也好,但归结到底,还不是忌惮此人手中的军权。
特务挨了打,诺诺不敢吭声了。何商友身边的特务头目连忙小小翼翼劝说:“处座息怒,小徐也是关心则乱。下一步,您看?”
何商友发泄了怒火,也冷静下来了,暗忖了一会:“欲速则不达,虽然不能抓人,但他既然有嫌疑,那就先将人监视起来。店铺、家里,全部上手段,不但是他,和他接触的人也要盯住。”
安排完一切,他禁不住又叹了口气,只觉得心灰意冷,自己也怀疑起自己来。
他寄予厚望的“蟹”还活着吗?
如果活着,他又在哪里呢?
正午,正是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的时候,一辆奔跑的黄包车上坐着一名清癯老者,这人身穿灰色长褂,头戴灰色礼帽,此刻在看当天的《中央日报》。
这辆黄包车穿过熙熙攘攘的商业街,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老者下车后付钱打发走车夫,走走停停,闲逛了一会,他摘下礼帽,径直进了一家挂着“观海书局”匾额的书店。
这家书店并不多,几个书架上堆满了书。此刻,店里并没有客人,一个伙计正拿着抹布清理柜台,旁边还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中男人拿着鸡毛掸子清理灰尘。
看到老者,他不动声色地对伙计使个眼色,伙计便提着水桶走出去擦拭起了外面的玻璃。他则放下鸡毛掸子,笑道:“先生是要租书还是买书?请随便看。”
老者笑了笑:“都不是。”
书局掌柜的疑惑问:“那先生有何贵干?”
老者侧头瞥了一眼门口,见伙计已将大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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