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银往后退了一步。

“想验证是不是做梦，您倒是掐自己啊！”

唐忆辞拍拍手，呲牙一笑。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做梦啊！您老多有福气，特管局历任局长里，您应该是唯一和东方鬼帝打过交道的！”

冯局更懵了。

“小……小唐，你说刚刚的是谁？”

“东方鬼帝啊，您不是看见了吗。”

冯局激动得一拍大腿，哎呦，自己这是什么运道呦！

茫茫人海中发现了唐忆辞这个人才，还通过跟他们师兄妹的合作见过了地府的五方鬼帝之首！

别的都不说，就单是这次阻止慧正，救卧龙市数十万居民性命的行动，就够他们特管局吹一辈子的！

虽然慧正已经伏法，但后续还有一些收尾工作，和卧龙市政府的沟通交接，几位大师的送医救治，以及破除慧正留下的几个芥子小世界。

不过这些就与唐忆辞无关了。

她牵着顾清安的手，静静地看着一旁的特管局队员们来来往往地忙碌着。

折腾了整整一夜，现在已是凌晨三点，在千家万户都陷入沉睡的时刻，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与死亡擦肩而过。

“我能理解冯局的想法，今晚发生的一切，真的像一场梦一样。

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你套出了慧正布阵的真正目的，我也想不到要用酆都鬼众来毁他的阵。

说不定，这里真的会经历一场浩劫。”

顾清安侧过头看着她，看夜风温柔地抚起她的头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清安，如果慧正真的启动了大阵，而我只有能力带你离开，你会生我的气吗？”

顾清安揽过她的肩膀。

“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就像慧正说的，九世佛子，我已经为众生做了所有我能做的。

无牵无挂的时候，想做任何选择都可以。

可是这一世我有你，有家人，有朋友，如果抛下所有的关心选择牺牲自己，这也是另一种层面的自私。

慧正说的对，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我突然觉得，之前九世都未成佛，可能也正是因为我没有悟透这一点。”

唐忆辞侧过头看向顾清安，眼睛亮晶晶的，她觉得即使再罚她去佛前听十次法会，她也不会把这个人还给佛祖了。

顾清安的脸缓缓凑近，两人刚刚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冥诺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阿辞！我们回来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忆辞红着脸转过头，看见小鬼蛟蹦蹦跳跳的身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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