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来了,怎能吃我的牢饭?掺入平日生活的印象,使其更加写实,以致真假难分,这是产生幻觉的徵兆。况且,即使是刀皇前辈,也不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武登庸“噗”的一声,喷了他满脸饭粒,猛追胸口。饭粒挟着三才五峰等级的内力打在脸上,那才叫一个隐隐生疼,耿照被喷得几乎跳起,终于确定不是幻觉,赶紧摘了老渔夫腰间的葫芦拔开塞盖,灌了老人一通酒,免得今夜三五榜上一次除去两条名字。
“你没有幻听,也没有幻觉,只是对着墙自己跟自己说话而已,我看离发疯也不远了。”武登庸缓过一口气来,在揍他一顿还是继续吃饭之间犹豫片刻,终于选择了“真香”。
“流影城是有好厨子啊,我老天。难怪你宁可吃牢饭也不走。”
耿照神色一黯,又颓然坐倒,低声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害死了——”
“明白明白,横疏影嘛,听说是美人儿一个,可惜可惜。”双掌合什往西方拜三下,低声祝祷“来生有房,专靠爹娘;若未投胎,保佑发财”,转头冲他冷冷一笑,按膝乜斜:“要不要听听这辈子在我身上,能算出几条人命?”
耿照哑口无言。陶老实、灵音公主,还有数不清的武登族人——所以老台丞才以刀皇前辈为例,说明“放下”二字重逾千钧,却也轻如鸿毛的道理,取决永远在自己手中,与旁人无涉。
“涉你妈的死人头。”刀皇抄起空碗本欲劈头扔去,眼尖瞥见碗底尚有一抹残油,想起适才拌饭肉汁的美味,转了一圈扣回嘴边舔完放下,瞧得耿照两眼发直,简直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些什么。
武登庸干咳两声,赶紧回到正题。
“你这不叫放下,叫逃避。逃避从来不能解决问题,它本身就是非常棘手的问题。独孤天威拿父亲和姊姊的性命威胁你,你这么屁颠屁颠的跑来已够蠢了,居然还信了他的鬼话……你这样信不信殷老鬼活过来找你算帐?你这是踩着他的智商在猪圈里满地摩擦啊!”
老人严肃说道:“以你击杀‘地隐’的威名,连来都不需要来,写封威胁信教独孤胖子好好做人,你就是正道作派;半夜把他装进他儿子的棺材里钉上富贵钉,带你家人扬长而去,这就是邪道七玄的样子。只要你活得好好的,在外头难以掌握飘忽无踪,你爹你姊就是在他手里做太爷。他要有那个疯劲,直接送两颗人头给你不是更好?”
这个道理在几天前莫说耿照想不到,便是说给他听,以当时伤心乱极、脑袋一片空白的状况,怕也听不进去。经过了黑牢的沉淀,其实心绪在不知不觉间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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