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寂静片刻,郑思礼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没待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江渝看向郑思礼,笑容灿烂,却带着淡淡的凉意:“郑长史,想来你应该不会介意多个妾室吧?”
郑思礼在秦州名声极好,尤其是在江渝的对比下。江渝年老昏聩,却又好色贪欢。而郑思礼少时对夫人师兰言一见钟情,苦求七年方才成就秦晋之好,即便师兰言十二年没有子嗣,郑思礼也从来没有动过另娶的念头。每次江渝纳妾,总会听到百姓拿他和郑思礼比较。官员虽然多半看不起郑思礼上赶着倒贴妻子的举动,觉得长史大人行为有损男子尊严,他们的夫人可是羡慕极了师兰言,恨不得夫君个个向郑长史看齐才好。
被百姓骂得多了,江渝也有了气。他本就不是心胸宽广的人,记恨上了百姓赞不绝口的郑思礼。初七那天他花八百两银子买来的小妾半路出逃,江渝亲率家丁追捕,几被傅凝宁逃脱。幸好城东被看热闹的百姓堵住了去路,傅凝宁才未能得逞,被重新抓回刺史府。街上百姓被大动干戈的刺史一行惊得四散,露出街道拥挤的源头:一位卖身葬父的戴孝女子。江渝目光漠然自对方的面孔上扫过,忽然定在原地不再移动。
他想,他有办法让郑思礼这个伪君子露出真面目了。
席上一片寂静,众人皆知郑思礼对其夫人的痴情,不明白刺史为何异想天开,要插手郑长史的家事。一片寂静中,郑思礼骤然出声。
“不可!”
他离席作揖,长拜不起:“在下和夫人成婚时有过约定,此生此世,我只能娶她一人。若是有了二心,必得放她自由。如果思礼背弃誓言,夫人必定会弃我而去,还请刺史大人撤回前言,属下感激不尽。”
“长史不必紧张,又不是娶妻,只是纳妾而已,何来娶第二人之说?长史与夫人成亲十二载未有子嗣,难道郑长史打定主意要做个不孝之人,令家中绝了香火?”江刺史早就料到郑思礼会反对,轻飘飘地四两拨千斤,“而且雁月容貌和尊夫人颇为相似,焉知不是前世有缘。你将雁月带回去和尊夫人姊妹相待,堪比娥皇女英之佳话。”
席上同僚大多知道些师兰言的情况,闻得刺史此言,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解劝。在他们想来,师兰言既然对郑思礼无意,郑思礼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天涯何处无芳草,眼前现成一个长得差不多的姑娘,岂不是天意如此,要郑思礼摆脱十二年夫妻生活不谐的惨淡生涯?
“我……”
郑思礼还要再说,江刺史忽然面容一肃,神情冷下去:“这孩子是我赏给你的,尊夫人再生气也生不到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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