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去吗。”
“是。”
“你是相如长子,你最好留下。你在赵国是上卿,继相如爵位而为君。到了秦国,你甚都不是。你留下,对窈窕才有价值,对秦王才有价值,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只要你不再做间人,老夫保你性命无忧。”
蔺仪沉默了一段时间,道:
“我不想留下。”
廉颇霍然转首,巴掌抡过头顶。
看着从小看到大的侄子缩脑袋的害怕模样,那只不知结束多少生命的大手就悬在了空中:
“废物!
“你留在赵,秦国蔺氏若亡,还有个赵国蔺氏。
“这点鸟事,还用老夫说透吗?”
蔺仪低下头,像是个大鹌鹑:
“假父所言,我都明白……但我不想留下。”
老将这一巴掌还是甩了下去,在蔺仪胖脸上留下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记。
“贪生怕死的废物!这若是在军营,我立斩你!”老将痛斥着侄子。
他一脸怒气地从侄子面前走过,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远远的,有年老声音传来:
“滚吧!都滚!”
“假父……”蔺仪捂着眼睛。
泪水从手掌下流出,淌在微微浮凸的手指印上,火辣辣的。
离开了蔺相如墓地的廉颇径直入宫,面见赵王。
他是奉赵王命令来调查蔺仪。
廉颇入宫城城门,为宦官引领着行进,来到了一间大殿之外。
还没有走到大殿近前,相距还有三十步。
廉颇就听到了放肆的调笑声,和美人的娇呼音。
廉颇抬头看大殿匾额——长乐宫,赵国专门用来举行大型王宴的宫殿。
老将以十三万破六十万凯旋时,就是在长乐宫吃的大宴。
推开长乐宫宫门,宫中春色比外面春色还要浓郁不知多少。
殿中央,美人如云。
穿衣服的半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
跳舞的唱歌的在地上爬来爬去不知道做什么的。
他们美得各有千秋,环肥燕瘦,肌肤在通明烛光下反着靡靡之光。
赵王丹大笑着,吊儿郎当得从一众美人中心走出来,胡乱穿着衣服:
“信平君要不要来玩一玩?”
廉颇心中极不舒服。
君王白日宣淫不算罪过,赵国不看重这个,没有确立敦伦具体在何时的法令。
但明知道要和自己谈大事,在此之前白日宣淫,这是不是太不拿自己和政事当回事了?
老将拱手,有些生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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