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他们所做的,用两个字就能概括——求活。
几乎所有人,后世总结的道、儒、墨、法……都是在给中国找一条生路。
稷下学宫的诸子,都在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
之所以能有百种学说问世,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哪一条路能走通。
只能够用最笨的方法去尝试,将所有的路都试着走一遍。
此谓道不同,相为谋。
嬴成蟜视线,又一次从诸子脸上扫过。
春秋战国年间,几乎为未来中国的所有学科打下了基础。
纵观中外,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做到。
中国人在濒临绝境之时,总会发挥出让天地失色的潜能。
诸子能够感受到新时代的到来,能够感受到旧时代的落幕。
他们是旧时代的遗民,本该被抛弃在历史长河中。
没有船只承载他们,新时代当有新时代的人。
他们不甘于命运。
没有船,就自己造。
他们各施所能,努力地造着自己心中能够在命运洪流中驶向新时代的船。
他们要带着旧时代的遗民,前往新时代。
嬴成蟜感悟极多。
除了他以外,便是连能够感知天意的邹衍,都不会有如此深的感触。
嬴成蟜是亲身经历过类似时代的人。
两千年后,新中国从旧中国的残躯而生。
新中国未成立时,各路豪杰奔走往复,为破烂不堪的国家寻求生路。
新中国成立之初,各路学者纷纷放弃外国科研的先进条件,高官厚禄,毅然归国,做下了一项又一项让外国震惊的壮举。
除了新中国,没有哪个国家能用算盘打出计算机计算的参数,用手搓出一颗蘑菇蛋。
新中国用了七十年的时间,走完了外国数百年的路,重登世界之巅。
嬴成蟜抬起头,望着高台上邹衍的白衣身影。
大限将至的邹衍闭目养神,就如同两年前的公孙龙。
建设新中国,他没那个能力。
但在这个时代重塑中国,他有。
他不知道他这条路的尽头在哪里,只知道至少能走两千年。
邹衍说:
“这是最坏的时代。”
嬴成蟜低声自语:
“不,这是最好的时代。”
高台上,邹衍睁开了眼。
老人抬头看了眼天,喃喃自语:
“时辰到了,天意如此。”
他猛然提高嗓音,高声道:
“衍有一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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