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背。
皮肤完整,上面没有任何狰狞的疤痕。
不止背上,手臂上和肩膀上的伤也不见了。
这不是他的身体,他处理牧家的时候遭过不止一次精心策划的暗杀,几次都是死裏逃生,这具身体却很干凈。
“这是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伸手拽住秋冷的胳膊,“跟我说清楚,否则……”
否则怎么样呢?他一下子忘了词。
手掌下是女生纤细的手臂,被他猛地抓过来,她疼得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有挣扎,圆圆的杏眼看着他,裏面没有惊惧和害怕,依然是担忧和关心。
他不自觉就放轻了动作。
“这是梦吗?”他自言自语,只有这个可能比较合理。
但是掌心裏还在突突疼着的几个伤痕又告诉他这一切太真实了。
“你可以当这是一场梦。”秋冷说,“你遇到了世界上另一个自己,或者……我说你失忆了,这是你将来的生活,是不是比较可信?”
她笑了起来,嘴角边现出两个小小的梨涡:“你就把我当成你梦裏的人,我带你看看这个梦境世界吧,牧深。”
牧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受了这个说法。
大概是面前的女孩子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睛裏像是揉碎了一把星星,亮得他忍不住挪开了视线。
“走啊。”秋冷牵住了他的手,特意避开了他手心裏的伤痕,拉着他往外走,“我请你吃好吃的。”
他顿了顿,跟了上去。
这个梦境裏的世界和他自己那个世界也差不多,大概是没有保镖跟着,没有无数事务等着他去处理,也可能是牵着他的这个人莫名地让他感到安心。
虽然他不知道这不该出现在他心裏的情绪从何而起。
但这只是梦嘛,他也懒得深究了,他梦到了自己,而梦裏的自己在过另一种生活,姑且这么认为好了。
至于失忆……他又不傻,这说法比做梦还离谱。
“你叫秋冷是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