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指尖穿过发丝,却只能勾起一缕浸着沉香的夜风。
这具由天地灵气凝聚的躯体,终究触碰不到隔世之物。
白情恍惚,收回透明的指尖,仍痴痴看着景莲生:莲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景莲生到底是陛下唯一的子嗣,当朝的太子,被禁足一个月之后又得解封。
可惜,景莲生还来不及庆幸这得来不易的自由,就听得少将军来报:“蓬国又侵扰我国边境,然而,陛下却说古莲开放在即,不宜妄动……”
得闻此讯,景莲生再次跪倒在皇帝面前,自请领兵出征。
皇帝一脸恨铁不成钢:“只要古莲开花,我诚心许愿,莲国自然国运昌隆,小小蓬国又有何足惧?何必费钱费力费神去打仗?这其中的利弊,你都不懂,那你这个太子也太让父皇失望了!”
景莲生抬眸:“陛下之意,是要放任敌军长驱直入,烧杀抢掠?”
皇帝指尖捻着莲心念珠,声音沉稳:“只要古莲赐福,我国自然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何须你这般忧心忡忡?天数已定,非人力所能为。”
景莲生膝行两步,朗声问道:“儿臣斗胆一问,古莲赐福,会如何补偿那些因战乱流离失所、甚至被铁蹄践踏而死的平民?”
皇帝的脸色骤然一沉,目光如刀,眼中闪过大抵是恼羞而成的怒意:“放肆!”
景莲生毫不退让,依旧直视着皇帝:“儿臣不敢质疑陛下,只是心中疑惑,古莲赐福,是否真能护佑那些无辜的百姓?”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怒火翻涌。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但谁也不可以宣之于口。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如雷霆般炸响:“朕是太纵容你了,以至于你如此骄傲自满,无法无天!朕命你罚跪于殿外,直到你明白何为君臣之礼,何为天命不可违!”
景莲生闻言,神色未变,不再发问,不再求战,也不再辩解,只是默默起身,转身向殿外走去。
景莲生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微微抬头,目光扫过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殿,雕梁画栋刷着朱砂金漆,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璀璨光线。
满目繁华,他却只觉荆棘满地,无人并肩。
偏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视线从背后扫来。
他武功高强,又懂玄术,五感自然敏锐,几乎能确认是有人从宫门缝隙看自己。
他甚至可以确认,是圣子辞迎。
辞迎……总是用这种接近鬼祟,却又不带攻击性的目光看自己。
可能因为辞迎这位所谓的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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