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到嘴边,他猛然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第六感如同被触电般触发。他迅速用灵识扫视四周,只觉得房间里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安装了监控一般,让人浑身不自在。
白情与景莲生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的信息:窥视他们的可能是宗门中的人,也可能是未知的邪物。无论是什么,他们都最好继续扮演好天师和鬼侍的角色,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他俩心照不宣,默契地点了点头。
白情捏起茶杯,摆出一副驯鬼天师的架势,眼神中满是睥睨之意,仿佛眼前的景莲生只是他手下的一只温顺小鬼。
而景莲生出奇地配合这场戏,成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大厉,真叫人大开眼界。
白情从未见过如此驯服的景莲生,心下居然痒痒的,伸手覆在景莲生的手背上,故意挑衅般地轻轻摩挲。
景莲生手背蓦地紧绷,却好像是因为忠于人设,而没有像从前那样冷然挡开。
白情越发来劲了,说道:“玄门宗的人居然让我去采后山的邪物!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说罢,他故意用腻死人的甜蜜腔调,贴近景莲生的耳边轻声说:“宝贝儿,你别吃醋,天下邪物千千万,我只采你一个。”
景莲生听到这话,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硬,根本接不住戏,脸上差点没写:哥们,剧本上没这一段啊。
白情见状,笑得越发得意,脸颊仍停驻在景莲生的耳边。
他的目光下扫,看到景莲生的耳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这样静谧和熙的情形下和景莲如此贴近。
鬼物景莲生自然是浑身苍白,耳朵也不会例外,一个玉钩般的轮廓,耳垂如坠,苍青血管在薄皮下蜿蜒舒展。
白情朝他伸手——那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听话的手指已捏了捏景莲生的耳垂,直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微微一僵。
景莲生没有反抗,只是蹙着眉微微侧头,大概是出于人设演戏的需求,忍受着白情的这份亲昵。
眼神复杂,好像是无奈,好像是责备,更好像是一份难以言喻的纵容。
白情体察到景莲生的僵硬,心里略感抱歉: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爪子?
虽然是演戏,虽然是玩笑,但也不能太过分。
白情喜欢景莲生,但这不代表他可以随随便便地调戏他,不尊重他的感受。
白情把手收回来,拉开了距离,眼睛却一直观察景莲生:显然,在自己拉开距离之后,景莲生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了,甚至还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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