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礼那张死脸露出那种装作很礼貌但其实很得意的笑容。
出于这种微妙的交锋心理,白情沉默半秒然后也学着应知礼邪魅一笑,故作高深:“原来如此……怪不得师父那样说你……”
“小泽?”应知礼微愣,“他怎么说我?”
白情咳了咳,说:“这……我也不好说啊。反正啊,你们啊……唉……”
说着,白情摆摆手,一脸欲言又止地转身离去。
白情心想:总不能所有的谜语人都让你演完!
也该轮到我胡说八道,然后叫你瞎琢磨一晚上!
白情的反应在应知礼的意料之外。
然而,这样的意料之外也让应知礼嘴角上扬,心情大好。
大概应知礼真的是如师父说的,以看乐子的观众模式生存在世界上,符合预期的剧情能让他心生满意,但若是剧情突然来了个大反转,那更是让他兴奋不已。
察觉了这点的白情:……无语,左右都能让他爽到。
白情自己踱步回了房间,关闭了房门。
他把应知礼隔绝了门外,也等于是隔绝了向应知礼讨教尸鬼和合之法的可能。
不过,他一点儿都不感到可惜。
不仅仅是出于他那不想让应知礼爽到的胜负欲,更是出于他对应知礼的不信任。
就像师父说的:那些从来不问应知礼事儿的人,往往最平安长寿。
那时候听师父这么说,白情也没什么深切的体会。
现在么,白情回过味来了,才惊觉师父其实是在给他做了一个很重大的提醒。
谁问过应知礼事儿了?
景莲生跟应知礼讨教过阴阳术法,(假定应知礼就是墓志铭里说的巫应),然后景莲生就被冤死化作厉鬼。
还有景水芝,她向应知礼讨教阴阳规则,得了那本《阴阳仪典》,可最后也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