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黏黏糊糊的,像是被浇了一头的鸡蛋液,既滑稽又狼狈。
原来,就在刚才,白情兴致勃勃地想要向景莲生展示这款蜡烛的独特之处,于是便大胆地往自己身上倒了一点。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这款蜡烛的流动性,一个不小心,蜡烛就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到了额头上,瞬间凝固,留下了这尴尬的一幕。
此刻,他正手忙脚乱地试图将额头上的蜡烛抠下来,却越弄越糟,整张脸都快要被这股黏糊糊的感觉逼疯了。
而景莲生则在一旁悠闲地看着,毫无施以援手的意愿。
就像是在看这一只奋力突围毛线团的傻猫。
只不过,那些低温蜡烛燃烧起来,因寄托着供奉之意,便凝作一股食物般的香气,传到景莲生的魂体之前。
景莲生向来不喜欢这些烟火气味,从前景家人自作主张地供奉自己,他都以让香烛无风自灭的方法,表示自己不愿接受。
然而,这次的烛烟揩上了白情肌肤的气味,突然又勾起景莲生那股类似食欲的奇怪渴望。
景莲生难以自抑地深吸了两口,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滑动,没提防住,叫那缕掺着白情温度的烟气缠上他冰凉的唇齿,在魂体深处燎起灼烧的渴望。
景莲生陷入一种古怪的情绪。
他的魂体自然被白情那股美味的气息深深吸引住,但又本能地抵抗这种渴望。他虽不知这具体是什么,但教养学识都表示,一些能轻易勾起自己欲望的东西都是引人堕落的坏东西。
而白情……
确实一看就很坏。
白情对此浑然不觉,继续拨动着紧贴肌肤的烛泪,却不知烛烟混着他皮肤蒸腾的气息,酿成更浓稠的香雾。
景莲生深吸一口气,强行将体内那股翻涌的渴求压制下去,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随之涌出,瞬间终止了低温蜡烛的燃烧与蔓延。
若不这样,他恐怕会陷入一种上不得台面的快乐之中。
白情那苦恼却也因此终止,满脑门的低温蜡烛被除去,他意识到这是景莲生的力量。
白情只当景莲生是在帮助自己,便高兴地说:“大少爷还是疼惜我的。”
景莲生扯了扯嘴角:“你倒是会自作多情。”
白情撇了撇嘴:单相思已经够苦了,还不许我从玻璃渣里抠些糖么?
门外的老管家景仁听到了什么“大少爷疼惜”“自作多情”之类的话,牙关发酸,只说:真是活见鬼了。
白情也太牛了,鬼也能下得去手!
果然,没有一种鬼比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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