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头颅,向它的主人献上最崇高的敬意。
姬芜揽过时一沅的腰,带着她坐到戾的背上,轻轻抖动缰绳。
戾得到命令,从鼻腔里喷出一道气息,重新舒展羽翅,刹那间飞上天空!
呼呼的风声从时一沅的耳畔吹过,离开帝国皇宫之前,她向下俯瞰,意外看到了提着裙摆快步从宫殿里跑出来的棠溪雅。
棠溪雅抬手压着被气浪吹拂而起的发丝,仰起头时发现了振翅高飞的戾,也认出坐在戾背上的人是姬芜和时一沅,面上尽是仓皇茫然之色。
显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两人目光交汇,时一沅的眼神冷静而冷淡,仿佛在进行一场不知何时能再见的告别。
棠溪雅似乎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瞳孔微微放大,翕动着唇瓣想说什么,但不等她述之于口,戾已经转过身,载着时一沅消失在了浩瀚渺远的天际。
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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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安排的?”棠溪靳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姬司谕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坐在露台上沐浴着暮光喝茶的场景。
晚霞的余晖洒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不见半分焦虑与颓丧,还多出几分昔日未有的豁然从容。
棠溪靳既欣慰于他没有因为自己独断的决定意志消沉,又因他绕过自己出手的举动而感到无措。
姬司谕喝着温开水,头也不抬道:“你说什么?”
这是在明知故问。
“虹日森林的事。”棠溪靳微仰着头解开军装衣领的扣子,用余光看他。
如永曜皇在国会大厅里给出的暗示,对比已经死亡的祁煊和棠溪晟,即使姬青沅身中金乌诅咒,饕餮家族也显得没那么惨烈,更像是要挑起事端的幕后黑手。
但‘姬司谕死亡且金乌近卫在毁尸灭迹的时候被天都姬氏的人当场抓住’的消息传入国会,给了姬芜一个绝佳的翻脸理由。
永曜皇有再多借口,在盛怒的姬芜面前都无法说出口,更不可能用抵死不承认的办法暂时稳住局势。
饕餮家族与棠溪皇室翻脸已成定局,祁镜就算愿意为了大局不再追究祁煊死亡的真相,甚至因为棠溪晟的死而怀疑姬芜,这会儿都会好好考虑如何站队才对螣蛇家族有利。
继续维系图腾盟约并非明智之举,有祁煊的死横在中间,永曜皇不可能信任祁镜,等收拾完了饕餮家族,下一个就轮到螣蛇家族了。
反之,螣蛇家族借此机会脱离图腾盟约,不必臣服于棠溪皇室,也不用向姬芜俯首称臣,完全可以自立为王,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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