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问我什么?”
这话说的,有股阴阳怪气的味道,偏他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让人看不出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棠溪晟养气的功夫到家,再加上之前就查过‘翡先生’性情古怪,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态度,倒是不至于因为一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失了气度。
“我想知道张松涛要杀你的真正原因,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让他不得不杀你的事情?”棠溪晟循循善诱。
傻子才会相信张松涛的绝笔书。除非他脑子坏掉了,否则就算翡为了某种目的拿他的宝贝儿子威胁他,他也绝对不敢在棠溪靳打败温斯顿帝国的节骨眼上雇佣血蔷薇的杀手去杀翡。
这和对棠溪皇室大喊‘我活腻了,快来抄我九族’有什么区别?
姬司谕咳嗽的动静歇了歇,眼底流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棠溪靳见此,配合道:“翡会长可是想到了什么?”
姬司谕叹了口气:“之前命悬一线,无暇细想,如今听殿下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点东西,只不过……事关重大,我着实不敢乱说。”
棠溪晟看他哪是不敢说,分明是想从他这里索要好处,或是承诺。
他心念一动,直言道:“翡会长何必顾忌,陛下让我调查此事,就是要知道雄狮佣兵公会到底藏着什么名堂,不管幕后操纵者是谁,他必然能护你安然无恙。”
在永曜帝国,还有谁的权威能胜过永曜皇?
姬司谕仿佛吃了颗定心丸,默不作声从空间指环里取出一枚玉质令牌递给棠溪晟,“这是我从张松涛那儿得到的。”
棠溪晟接过玉牌仔细看了看,这枚玉牌和秦诃呈递给他的刻有饕餮图腾的玉牌差不多,只不过这枚刻的是‘谕’字,那枚刻的是‘池’字。
显然,指代的是姬司谕和姬青池。
他微微眯起眼,“除了这枚玉牌,你还知道什么?”
姬司谕摇了摇头,“张松涛暗示我给他这枚玉牌的人是他的老板,让我不要找死。”
他停顿了下,露出一抹苦笑,“不瞒殿下,我看到这枚玉牌就知道大祸临头了。”
“但我在云鹤座爬摸滚打这么多年,知道绝处未必不能逢生,准备赌一把,看看能不能搭上那位,把张松涛取而代之,于是扣下了这枚令牌,谁知道……”当天晚上就差点死翘翘。
他再次叹了口气:“那位怕是觉得我不好掌控,不乐意给我一条活路呢。”
棠溪晟全程观察他,神情举止皆找不到破绽,心态也非常符合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此时说这些,摆明了是记恨上玉牌所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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