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某些笔画突兀地穿透横线,仿佛在克制某种震颤。
【展信佳:】
【明明还不知道你是否收到我的上一封信,但我却已经忍不住开始写下一封。】
【这一封信我拜托半夏亲自送给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收到。】
【偷偷告诉你,上一封信在我爸爸那,如果你还没忘了我的话就去拿吧,我想他会给你的。】
【当然,你可能也已经看过了。】
许温阅读完开头的这些文字后,原本揪着的心情莫名舒展开了。
从这简短的几行字他能看出来,夏柠在写信时的情绪比写上一封时稳定多了。
【我已经快忘记自己在这边到底待了多久,每天的日常就是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医院的窗户上结了霜,护士说这是倒春寒。】
【他们总在我吃药时盯着腕带看,好像下一秒我就会把药藏进舌根一样。】
【医生给我吃的药让我感觉神经迟缓,每天都昏昏沉沉,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
【至少这样能让我心情平静。】
信纸左侧有团模糊的水渍,晕染开的蓝黑色像一片微型海洋。
许温的指腹抚过时,仿佛触到少女睫毛上凝结的霜。
字迹起初工整得近乎刻板,第三行开始出现波浪状的起伏。
杨易瑶注意到许温的喉结微微滚动,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将温热的红茶推到他手边,茶汤表面浮着的茶叶打着旋。
杨易瑶这的茶虽不如顾星若带到工作室的那些名贵,但许温每次喝的时候都觉得不错。
【病房里新换了水纹玻璃,我在窗台上养了盆薄荷。】
【每次浇水时叶尖都会朝向南方,那是临江的方向。】
【护士说植物向阳而生,可临江此刻应当也在下雨吧?】
这段话的空白处画着简笔薄荷,叶片纹路用针尖刻出凸痕。
夏柠总是喜欢在信中添加这样不起眼的小细节。
【主治医师让我每天写三百字“情绪日志”,说这样对我的病情会有所缓解。】
【可当我写下“今天阳光很好”时,钢笔突然漏墨,在『阳光』二字上洇出乌云形状的墨迹。】
【你看,连文具都在嘲笑病人拙劣的谎言。】
【后来我不写什么“情绪日志”了,我又把我的小说重新捡了起来,手写小说。】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许温不自觉的点点头。
如果夏柠现在正站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说:“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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