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成这样了。”
蕙宁这会儿刚陪外祖父在书房下了几盘棋,席间还没怎么注意温钧野,如今一看,果然见他醉得不轻。她忍不住弯下腰,手指在他半阖的眼前晃了晃,语气里带着一点点调侃:“喂,怎么样?要不要给你熬碗醒酒汤?”
南方忙道:“要不,还是把爷先扶到屋里去歇着吧。醒酒汤晚点再说,估摸着睡一觉就好了。”
蕙宁点点头,吩咐南方和几个小厮将温钧野小心翼翼地扶进东厢房。温钧野醉眼惺忪,脚步虚浮,整个人几乎挂在南方身上,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像是梦呓。蕙宁见人已经安顿妥当,又叮嘱丫鬟仔细照看,千万别叫他着了凉,转身便又回书房陪外祖父。
温钧野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微微染上暮色,秋日的余晖透过窗棂,将一缕缕金色柔和地洒在屋内。他只觉得脑袋昏沉,四肢发软,仿佛整个人都泡在酒里,连呼吸都带着残存的醉意。
窗下的南方正靠在踏上小憩,听见床上的响动,立刻一个激灵,忙不迭地凑上来:“爷,您醒啦?觉得好点了吗?”
温钧野揉了揉太阳xue,嗓子干得像嚼了一把秋草,火烧火燎得疼,声音低哑得厉害:“我这是……这是在哪儿?怎么回事?”
南方笑着把一杯温水递到他手边,语气里透着一丝调皮:“爷,您先喝口水。刚才喝多了,这是在吴府的客房里呢。中午席上喝得太痛快,结果醉得不省人事,睡了一下午。少奶奶让我守着您,怕您着凉。”
温钧野抿了几口水,原本胸口的燥热渐渐褪去。他眼神慢慢清明起来,环顾四周,这屋子陈设极简,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哪怕床帐顶上也干干净净,连一点花纹都没有,只有窗外秋风吹动梧桐叶沙沙作响,带进几分寂寥。他撇了撇嘴,语气里透着点不满与幽怨:“她的房间怎么这么冷清?”
“谁?”
温钧野没好气地开口:“云蕙宁。”
南方笑道:“这哪里是少奶奶的闺房,这是人家吴府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