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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确实踩在犯病边缘,但越过安全线,却发现线的另一头什么都没有。
现在甚至不记得火警怎么触目惊心,只记得被拆得乒乓响的洗衣机,还有那碗化了猪油的牛rou面。
“牛rou面好吃。”林晃突然说。
陈亦司愣了下,“想我做的面了?”
“不是。”
“还不承认呢。你们食堂有吧?先顶顶。”
“嗯,连着吃一周了。”林晃顿了下,又低声说:“但不解瘾。”
“小崽子。你可别把我感动死。”陈亦司一声长叹,“妥,我火速把去h市提上日程。”
林晃:“……我真没想你。”
陈亦司啧一声,“别嘴硬。”
林晃放学一路都在纳闷陈亦司哪来的自信。
他真不知道自己做的面狗都不吃吗,面条有硬芯,牛rou嚼不烂,鲜味全靠鸡精。
林晃讨厌浪费粮食,但偷偷吐过好几次,没办法,有时候食物和命只能二选一。
九月末,羊肠巷更显昏暗,学生们都不爱从这走了。
反而成全了林晃,他踩着自己的影子在小巷里慢吞吞地拐,边拐边刷探店视频,放松得很。
坡街静谧如常,但邵家院门敞着。
林晃不想和烈犬见面,正要抓紧回自家院,邵松柏拎着个沉甸甸的大黑塑料兜出来了。
“晃晃放学啦。正好直接给你,省得我留字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