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被一条江分成新旧两个城区,新城区唯一没拆的老建筑都在这条街了。一条长而平坦的坡路,两边十来户青砖红瓦的独栋小房,如烟的往事和郁郁蓁蓁的树木都被锁在那些掉漆的铁栅栏后。
百年前,这里住的都是书香大户,但如今年代变了,城市变了,人也变了,确实如林守萍猜测,整条街道都没什么人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远隔岁月的生涩味。
林晃沿着长坡一路向上,走到倒数第二间,从兜里摸出把扁平的铜钥匙,开锁进院。
院里杂草长势癫狂,他站在杂草丛中,不急着进屋,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没忍住,往院墙另一边飞快地瞄了一眼。
隔壁那棵大杏树还在,甚至比记忆中还要繁茂了点。
还在就好。
林晃心虚稍定,又瞄一眼。
但怎么好像没结果啊。
烦,怎么可能。
四下俱寂,他一个人杵在杂草丛中做心理斗争,斗争了一会儿,终于克服紧张,仰头仔仔细细把大树瞅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