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后几乎将他全然融进一个温暖的陷阱之中,闵琢舟不自觉地出神,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抬起,凝着不远处的鱼缸看。
他们现在呆的地方是医院疗养处的中心,挑高近10米的大厅里有一个从地面通到天花板的大型鱼缸,远远望去像是一块嵌入式的巨型宝石。
一些名贵的深海鱼种就像是沉入水中畅游的精灵,温柔得好似一片烟霭;但另一些却是天生悍猛的种群,在缸中横冲直撞,掀起一阵雪白的泡沫,叫人知道这剔透的宝石里并不是海晏河清,反而是一派暗潮汹涌。
“闵老师,你觉得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
与平常的各自安好不同,季苏白今天似乎格外有谈性,他将自己一只耳朵上的蓝牙取下来,然后精准地将头扭到了闵琢舟身处的方向。
就连医生也说不准季苏白的眼睛什么时候会好,闵琢舟不会乱说。他向后微微一靠,肩膀抵在昂贵的沙发靠椅上,答得很认真也很得体,眼神中却有几分漫不经心:
“我信你是逢凶化吉的体质,吉人自有天相。”
“谢谢,”季苏白道谢,随后仍没有闭嘴的打算,语气像是调侃,细听起来又有针扎一般的锋芒,“我想闵老师是真心希望我早些复明的,毕竟我眼睛好了,你身上的很多非议就会逐渐淡去,并且……我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理由再占着阿彻的。”
闵琢舟没吭声,秀美的眉梢略微挑起,似乎有些好奇季苏白憋了这么多天,怎么就今天突然说这些。
季苏白:“不瞒你说,当年我出国以后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但这些天有阿彻陪在我身边,我睡得格外好……大概是心理作用?我安全感向来不太行。”
闵琢舟面带微笑,但是眼里的漫不经心却淡淡化开,变成了一种不加掩饰、意味深长的讥诮。
“我希望这么说你不要太介意,因为我听说你们的婚约从始至终只是协议,并且快到期了。”
季苏白声音好听得就像是在唱歌,每一个字符落下的时候都显得饶动感情:“闵老师,这些天我从来没有想过借失明这件事情去发散什么,也从未在网络上公开指责你,看在这个的份上,你可不可以不要再……”
“什么?”
闵琢舟听出他的欲言又止,转头问季苏白。
视线落在那个坐在轮椅里的男人身上,闵琢舟端详着他,看他蒙在眼上洁白无瑕的绷带,被太阳微微映亮的棕黄色发边儿,以及那一截弧度优美且白皙幼滑的颈项——
充满了少年人的灵气和少年人的质感,可一举一动又那么刻意,那股精湛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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