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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亭说,民间自由乐队换人或者解散是很正常的,没有契约,没有约束,时间的发展,创作理念的不同,现实的压力,都可能导致乐队的破碎。
但乐队不仅是为音乐存在的,更是为人存在的。所有存在过的事物都拥有自己的意义,它会让人变得更加勇敢,更加坚定,更加明白自己的追寻和价值。
那晚,俞敏红站在医院门口与沈一亭道别,说出“再见”后,背过身走了几步,又缓缓止住脚,转过头,叫住沈一亭。
她笑了笑:“你们邀请我做贝斯的时候,我用来拒绝的借口是想换一座城市生活……没想到你还记了这么久,其实那是我胡说的。包括和我前男友那样说,也是骗他的。”
“我说我想走,其实我是想离开这里,”俞敏红指着脚底的土地,再将手指调转方向,“到天上去。”
余敏红的声音十分平静,似乎过去的事情已经与现在的她无关了,“我知道这是一种懦弱的逃避,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可这样危险的心思缠绕了我很久很久,我甚至想抛弃家人一走了之,所有人好像都在埋怨我,我自己也是。我可能就需要别人拉我一把,而你们正好出现了。”
“如果我不说,你肯定无法想象我口中的感谢会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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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余敏红会是什么样子?
她靠在吧台上转着酒杯,想把自己灌醉,迷糊中被人叫了名字,问了话,请求着“可以加入我们的乐队吗”。
乐队,或许对那个时候的余敏红而言,是一根救命的绳子,把她从悬崖边上拉了回去。至此之后,先前的苦难与她完全剥离。
沈一亭兴致不高,估计队员的离开对他还是有一定打击,他并没有面上看过去的那么云淡风轻。
袁学席这个狂热粉不想走,我叫了辆的士把他塞进去运回家,他还扒在窗户边问我:“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太晚回去不行的。”
我把他的手往里面推,一脸嫌弃:“我待会儿就回去了,没看到这里还有人要我陪吗!”
“……哦。”袁学席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马上被司机运走了。
室外还是太冷,不宜久留。
我和沈一亭找了家深夜咖啡厅,推门进去发现好多学生还捧着书在学习,我和沈一亭不约而同地对视,因为怕打扰到别人,赶忙又换了个地方。
结果还是同样的结果。
沈一亭就提议说去24小时私人影院包个片看。
24小时……私人……片。
我脑子里冒出几个奇怪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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