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发丧,就传到了宫里。
林雪竹听了只是冷笑,与落红说道:“那庆国公,百般嫌弃嫡子,觉得嫡子智力不全,有损他庆国公府的门楣。可他也不想想,留得正室夫人和嫡子在,他们所得皆是他们应得,他们至少不会害他。而作为庶子,想谋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必要使用非常手段。庆国公的一条命,归根到底,是折在他自己身上。”
“咎由自取。”落红也忍不住感叹,“如此蠢笨之人,竟然贵为国公,着实难当大任。”
林雪竹道:“若为普通人,平庸或许不致命。但人的权利地位到达一定程度,就不允许平庸之辈的存在了。更何况,庆国公此人不仅是平庸,简直是个蠢材。皇上与我,便是不能让此等蠢材身居高位,才下定决心要收拾这些勋贵的。优胜劣汰,既是自然法则,就要让它自然发生。勋爵制度,便是在人为干涉自然法则,势必要对这个国家造成危害的。”
落红虽然听不懂皇后说的“优胜劣汰”,但也大概能明白,帝后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她颇为欣赏地望了林雪竹一眼,便重新垂下了头。
而京兆府尹,在收到庆国公府庶子呈上的遗书之后,倒没有含糊。
事关国公府承爵一事,自然不可能像跑了几个下人那般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