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心疼陶浸的痛感,和自己当初的绝望折叠在一起,压回心底,压得很严实,才说:“我从来就没觉得跟你在一起没意思。”
话一出口,有热流进入干涩的眼眶,她眨了眨,睫毛湿了。
“我只是不自信,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陶浸的呼吸沉下来,握住她的手。
“你说得对,我那时自己都不认可我正在做的事,所以我也不欣赏我自己,”陈飘飘抽抽鼻子,望着茶几上的纸巾盒,“我每天看你在做那些高大上的事情,每天想,我……”
她突如其来地笑了,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被陶浸握住的指尖动了动,又摊在茶几上,挺徒劳的姿势。
她“啧”一声,把手收回来,十指交叉,竖着胳膊将脸枕在手背,仍然看纸巾盒:“我那时觉得,我挺跟不上你的,你迟早会不要我的。”
“又加上房子的事,也跟你一样,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