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军中,你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就只能被打压。荆川先生,换了您,您会如何选?”
唐顺之选择的是不干了。
回家去,眼不见心不烦。
“我也听闻过荆川先生的事儿,荆川先生可以一走了之,可咱们是军户,子子孙孙都得从军。咱们能走哪去?”
唐顺之默然。
“没办法,咱们只好同流合污。别人把走私的路子占了,咱们就另辟蹊径,贩卖火器。”
“火器卖给了谁?”
“早些时候是倭寇,后来是倭国的大名。”
“就不怕那些倭寇掉转头,用那些火器来对付水师吗?”
“第一次卖的时候是怕,不过到了后面,压根就没想过这个事儿。”
“麻木了?”
“您不知道,第一次卖火器……人要挣钱就得干活或是做些什么,对吧?可咱们这个挣钱却什么都不用付出。”
“什么都不用付出……”
“很刺激。”
很刺激?
唐顺之不理解这种情绪。
“就如同是……盗贼偷到了许多钱的那等刺激。”
“盗贼偷的是财物,你等偷的是什么……”
“可陛下不也用了严党?”
“陛下都能用奸佞,那我等为何不能为自己谋划?”
唐顺之默然良久。
“荆川先生,我二人愿意招供,只求减轻责罚。”
唐顺之摇头出了房间,“庆之说这个大明病了,病根子在哪?我看,病根子在上位者只顾着自家利益,无视大局。陛下带头,上行下效。”
在唐顺之看来,嘉靖帝重用严嵩就是给这个天下一个信号:只要对自己有利,哪怕是佞臣也能重用。
这是实利主义的信号。
只要对我有利的事儿,哪管什么道德,哪管什么律法,只管去做。
当这股子风潮席卷天下时……
“帝王对天下的用处是什么?”唐顺之在沉思。
“让帝王垂拱而治,可庙堂衮衮诸公私心太重。”
“那该如何?”
唐顺之带着这个问题,带着人往海边去了。
浪潮一阵阵的扑打着海岸,梁湖带着车队刚到,他有些按捺不住的问贾三,“时辰到了吧?”
贾三说:“还差些。”
随行的都是梁湖养着的心腹,此刻纷纷拿出干粮吃。
贾三也拿出了饼子,“老爷您可要用些?”
梁湖摇头,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银子,别说是饼子,就算是把龙肝凤髓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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